然而,語還未說完,就見暗影欺近,溫軟襲來,黛玉嚶嚀一聲,彎彎睫毛顫抖而下,而雪顏肌膚嫣紅如霞,嬌軀酥軟了半邊兒,任由少年如往常一般安慰。
過了一會兒,賈珩擁著已是螓首低垂至胸前,羞不自抑的黛玉,捉住纖纖素手,來到一旁落座,低聲說道:“還好,我都習慣了?!?/p>
對淚眼婆娑的黛玉就應該這樣,只有成天在蜜罐里泡著,寵溺的五迷三道,那就很少有著什么拌嘴。
黛玉嬌軀酥軟了半天,抿了抿瑩潤的唇瓣,玉頰嫣紅如血,心頭涌起絲絲甜蜜,嗔羞道:“珩大哥,怎么又……”
少女隨著與賈珩接觸多了,也漸漸習慣著賈珩人前人后的一面,并且未嘗沒有漸入佳境,樂在其中。
那種一言不合之中的喜愛和珍視,加上往日賈珩的不咸不淡,與原著之中中央空調(diào)的寶玉,幾是迥然不同。
“也不知為何,每次見到妹妹,都覺得妹妹溫寧可人,就忍不住想和妹妹親近。”賈珩看向柳眉星眼的黛玉,附耳低聲道:“林妹妹,你說怎么辦?”
黛玉:“……”
少女眉眼低垂,一剪秋水的明眸盈盈如水波動,他都這么大的人了,都這般無賴,她還能說什么呢?
他對嫂子好像不是這樣吧?
嗯,這個事兒不能想……一想,忽而有些難過。
賈珩一手握著心緒略有幾分低落的黛玉素手,一手攬過少女的削肩,輕聲道:“剛剛抓了幾個人,先訊問著,這兩天看看情況,咱們過兩天不耽誤去金陵?!?/p>
雖然出了多鐸刺殺的一檔子事兒,但并不耽擱他去金陵一趟,反而這時候離開揚州,河南都司兵馬開赴而來,配合著他再去金陵戶部討?zhàn)A,讓人摸不著他的真實想法。
黛玉將螓首靠在賈珩的懷里,被賈珩握著手,剪水明瞳目光垂下,但見十指修長、骨節(jié)如玉,比自家的小手大上一些,不由抿了抿櫻唇,輕聲道:“珩大哥忙著公務,我要不在家中等著就好了,省的珩大哥為我分心。”
許是因為賈珩遇刺嚇到了黛玉,也許是定情之后的甜蜜,已然就是金陵風月,姑蘇煙雨,反而去不去金陵,也沒什么兩樣。
“無妨,經(jīng)過這番刺殺,應該能消停許久了,現(xiàn)在憂心忡忡的是別人,再說我也想帶著妹妹四下走走,總是悶在家里,對身子也不好的?!辟Z珩嗅聞著黛玉發(fā)絲之間的清香,也不知是什么香料,但與黛玉的氣質(zhì)頗為相符,清新淡雅,沁人心脾,輕聲道:“況且,妹妹這話說的,好像你在家里,我不分心了一樣,我見不著,更分心也不一定?!?/p>
黛玉方才似乎不知怎么就情緒滑坡了,女孩子的情緒曲線本身就是忽高忽低,所以才有趁熱打鐵一說。
至于后面,就是說黛玉的話,讓黛玉無話可說。
而聽著少年略有幾分寵溺的話,黛玉芳心欣喜,罥煙眉之下,星眸熠熠流波,冰肌玉骨的臉蛋兒暈紅成霞,輕快道:“珩大哥覺得我在身邊兒沒什么影響就好,后面查了案子,也就有了借口整飭鹽務了?!?/p>
她也不想與他分開,也不知怎么地,就是喜歡和他在一起,在一起的時候就感覺時間過得飛快,就剛剛分開那一小會兒,不知怎么,就有些度日如年。
她也不知怎么了,以前不這樣的。
其實,這是熱戀期的表現(xiàn),恨不得每時每刻都黏在一起,做什么事兒都提不起精神。
賈珩輕聲道:“案子好查,但女真人長驅(qū)直入,堂而皇之在境內(nèi)刺殺,尤見江南海防松弛,待去金陵之后,還有一堆事兒等著呢。”
不等江南的人彈劾,他要率先彈劾,并且主持重建水軍、巡查江防衛(wèi)所,因此金陵這一趟他還是要去,與兩江總督,金陵兵部爭奪事權(quán)。
黛玉空氣劉海兒之下的明眸,凝睇含情,柔聲道:“鹽務的事兒,想要如珩大哥那天與爹爹所言的那般,這個案子應該還不夠吧?!?/p>
少女這兩天也是翻閱了不少相關(guān)典籍,惡補了不少知識,對目前賈珩與林如海面對的局勢也有所了解。
賈珩輕輕撫著黛玉的秀發(fā),柔順蔥郁,道:“是啊,只是既已打開了局面,剩下的倒不急了。”
黛玉抿了抿櫻唇,忽而柔聲道:“昨個兒,楚王妃和北靜王妃說,讓我與歆歆坐著甄家的船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