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珩這次也沒再拒絕,其實也有些擔憂……歆歆。
“我和妹妹還有件事兒要請教子鈺,不知子鈺方便不方便?!闭缜绾龆_口說道。
昨天想了想,四妹妹與寶玉的親事,的確是需得他的同意。
賈珩放下水歆,道:“到書房再說吧。”
歆歆噘著粉嘟嘟的嘴,糯聲道:“干爹每次都是這樣,都和娘親和大姨玩,干爹也不和我玩。”
這話說的甄晴與甄雪心頭一跳,暗道,童言無忌,什么玩不玩的。
賈珩輕笑了下,道:“那等晚上,歆歆別走了,干爹給你講故事。”
如果說起初是愛屋及烏,現(xiàn)在真的有些喜歡這個粉雕玉琢,可愛伶俐的小丫頭。
或許可以讓晉陽生一個,晉陽年歲大了,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是高齡產(chǎn)婦了。
水歆轉憂為喜,笑著應著。
賈珩轉眸看向甄雪,輕聲道:“歆歆留這兒一晚吧,明天她坐我的船去往金陵?!?/p>
甄雪溫寧如水的眉眼間洋溢著笑意,說道:“子鈺,小孩子喜歡黏著人,你別太寵她了?!?/p>
賈珩道:“沒事兒的,我挺喜歡歆歆的。”
黛玉看著二人對話的一幕,目中浮起一抹幽思。
說話間,將水歆交給黛玉帶著,賈珩則是與甄晴、甄雪來到平日所居庭院,進入書房之中。
賈珩讓晴雯下去,而楚王妃甄晴也屏退了女官,一時間房中又只剩下三人,陰雨連綿多日的揚州,今天剛剛放晴,午后的日光略有幾分慵懶。
賈珩隔著一方小幾,抬眸看向楚王妃甄晴。
一身桃紅衣裙,盛裝華服,挽起的云鬢之下,明潔如玉的額頭描著花鈿,柳葉細眉下,秋水為神,挺直的鼻梁下,唇瓣宛如玫瑰瑩潤飽滿,而修長白皙的秀頸之下,滿月惹眼,肌膚雪白。
許是因為磨盤比較穩(wěn)當之故,端坐起來,竟有幾分莊嚴華美的妍態(tài)。
而另外一側的甄雪,則著天藍色流光長裙,青絲綰成一個桃心髻,發(fā)簪在秀發(fā)之間別著,肌膚欺霜賽雪,桃腮杏眸,明顯涂了胭脂的粉唇微微抿著。
賈珩拿起茶壺給二人斟了兩杯,問道:“王妃有事兒不妨直言。”
因為擔心再被陳瀟偷看,還是要注意一些。
“有樁事兒想要與你打個商量?!闭缜缈聪驅γ媛龡l斯理斟茶的少年,輕聲說道。
賈珩端過兩個茶盅,遞將過去,問道:“什么事兒?”
甄雪卻接過話頭,輕輕柔柔的聲音有著幾許酥軟,道:“子鈺是這般的,我和姐姐有兩個族妹都待字閨中,其中有個小的年至豆蔻,尚未許人,聽說榮國府有個寶玉,想著咱們兩家也是積年老親,不如許給他,也是親上加親,就想問問你意下如何?”
甄家四姐妹,晴雪蘭溪,甄蘭已經(jīng)許了人,還有二年才能出嫁,但甄溪年至豆蔻,還未許著人。
賈珩默然片刻,問道:“你是說寶玉?”
“就是寶玉?!闭缜瑛P眸一瞬不移地觀察著那少年的神色變化,輕笑道:“聽說是個生來銜玉的,與我們家的寶玉也同名。”
賈珩道:“寶玉的婚事兒,我說了不算,寶玉的婚事是我們府里老太太拿主意?!?/p>
這是實話,賈母磕著寶黛cp,一心想讓黛玉許了寶玉,這甄家的四小姐,也未必放在眼里。
只是這話記得當初元春想要讓他撮合小郡主和寶玉時,他就說過,寶玉的婚事,他真不好插手,不然婚后生活不幸,王夫人多半還是怨懟著他,那時在元春跟前兒,也容易傷著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