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還會請來一些秦淮淮河的花魁,清倌人給一眾年輕公子演奏曲樂,本身也是一種觀人之法。
江南靡靡之風,綺艷粉黛,就是這種緣由。
甄蘭身為甄軒的女兒,今年恰好是東道主。
甄蘭柔聲道:“已經(jīng)籌備好了,忠獻王家的郡主最近也在幫著籌備?!?/p>
忠獻王是陳漢太宗的兄弟,也是歷經(jīng)太宗朝風云變幻唯一剩下的一脈閑散王爺,這一脈在金陵居住,血緣離著皇室漸漸遠了一些,在朝政上,除卻做做生意,幾是吃喝玩樂,參加文會,故而,也時常參加一些活動。
這時,甄老太君看向父女二人,問道:“軒兒,別忘了給那永寧伯發(fā)一份請柬去?!?/p>
甄晴眉眼之間流溢著一絲美艷、嫵媚的氣韻,輕聲說道:“老祖宗,珩兄弟軍務繁忙的,也不一定有時間?!?/p>
“來不來另說,但該有的禮數(shù)也當有著?!闭缋咸p聲說道:“再說,再忙,八月十五總要過節(jié)吧?”
如果能以甄家的名義邀請著賈珩過來,那在江南之人眼中,甄家的立場起碼就明朗一些,那些官員自也就見風使舵,起碼在京里的崇平帝那邊兒是加分項。
甄晴笑了笑,涂著玫紅眼影的美眸閃了閃,有些明白其中關要,輕聲說道:“那我就聽老祖宗的?!?/p>
甄溪眨了眨眼,靜靜聽著甄老太君與甄晴敘話。
父親時常在家中咒罵的那位賈珩,她上次見著,看著倒像是個好人,真的有那般壞?
……
……
寧國府,書房之中
正是午后時分,外間風雨繁盛,屋內(nèi)卻已云收雨歇,賈珩雙手抱著甄雪的腰肢,緊緊相擁住,將臉頰貼著麗人略有幾分滾燙的玉顏,細密的汗珠糾葛在一起,與伊人共同享受這片刻的平靜。
甄雪原是白膩如玉的臉蛋兒連同脖頸,早已紅若胭脂,白里透紅,沁出細潤的香汗,眉梢眼角的嫵媚氣韻流溢著,玫瑰唇瓣瑩潤欲滴,柔軟酥糯的聲音明顯帶著幾分嬌俏,低聲道:“子鈺……等會兒還要去雞鳴寺呢?!?/p>
經(jīng)過方才一番折騰,少年對自己的癡迷,比之先前更甚幾分。
其中最為明顯的證據(jù)便是那似是絲毫不顯頹勢的粗碩巨根還牢牢地嵌在麗人的紅漲花穴之中,半點沒有拔出的意思,似乎還想要做下去。
賈珩道:“雪兒,外面這般大的雨,出行不便,只能改天再去了。”
今天下雨了,顯然是去不成了,因為客觀原因,黛玉倒也不會說什么。
甄雪將鬢亂釵歪的螓首倚靠在賈珩懷里,享受著身后少年的癡纏,低聲道:“那等會兒還要給林姑娘說一聲才是呢。”
賈珩輕輕“嗯”了一聲,問道:“雪兒,再過幾天就是中秋了,歆歆在這兒過節(jié),你也過來罷,咱們一家三口好好聚聚才是?!?/p>
甄雪聞言,柔婉如水的臉蛋兒彤彤如火,尤其是聽著一家三口之言,芳心深處又羞又喜,但口中卻說道:“再過幾天就是中秋了,子鈺還是往家里勤寫著書信才是?!?/p>
他家里還有一個元配,不能因為她而冷落了才是。
賈珩面色微頓,低聲說道:“前段時間給家里寫了封信,寄送了一些揚州的土特產(chǎn)。”
甄雪美眸潤光微微,貝齒咬著櫻唇,也不好多說什么。
兩人說著話,賈珩附耳低聲道:“雪兒,你這次能主動過來找我,我很高興?!?/p>
甄雪清麗眉眼之下,一張臉頰暈紅如血,只是彎彎眼睫顫抖了下,閉上美眸,任由那少年在身后輕輕打著雪仗。
這人一折騰起來就沒完,方才也不知怎么的,對她卻無平日憐惜,倒是如對姐姐那般。
唉,都是那一聲好哥哥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