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珩嘆道:“文龍他那是人命官司,人命關(guān)天的事兒,縱然一時平了,未來也有被人翻檢出來做文章的可能,我想了個法子,搶先一步揭發(fā)了他的事兒,幫他消弭了后患?!?/p>
等到了京中,寶琴終究是要知曉此事,不如他坦率直言。
薛寶琴白膩如梨蕊的臉蛋兒上見著驚訝,檀口微張,幾乎目瞪口呆。
搶先一步揭發(fā)……
賈珩目光靜靜地看向兩瓣粉唇微啟,在燈火映照下,櫻顆貝齒晶瑩靡靡的少女,輕聲道:“那時,我提點五城兵馬司,文龍在囚牢里待上三年,這官司也就了結(jié)了,他這會兒可能胖了吧?!?/p>
說著,看向身形微胖的薛寶琴,少女相貌五官,乃至氣韻其實有些像寶釵,不過比起寶釵的梨蕊雪膚,似乎還要白膩如雪一些,而且粉嘟嘟的臉蛋兒,一掐估計能出水兒?
當然,相比寶釵眉眼那股人間清醒的精明模樣,寶琴明顯就要嬌憨爛漫許多。
初始倒是給他留下一個虎妞的印象,但也有文靜下來的時候,只是不怯生,性情開朗活潑。
薛寶琴思索了下,兩彎翠羽秀眉之下,杏眸熠熠流波,似有簇簇燭火跳動,驚喜道:“珩大哥說的對,這般才不會讓人另做文章呢?!?/p>
賈珩笑了笑,打量著紅裙雪膚的少女,道:“你這些年跟著伯父四處走,倒是沒少漲著見識,方才我瞧著那夷語說的倒是似模似樣。”
寶琴雪膩玉膚的臉頰微微泛起淺淺紅暈,燈火映照下,恍若紅蘋果般,頗有些不好意思,糯聲道:“讓珩大哥見笑了?!?/p>
說著,忽而又想起一事,凝睇望向賈珩,問道:“珩大哥,堂姐她在京里可好?當初聽爹爹說,入京小選,后來聽信上說出了岔子。”
賈珩輕聲道:“是啊,沒選上?!?/p>
總不能說,你堂姐已經(jīng)跟我了吧?
寶琴沒有想到賈珩說話這般直接,怎么聽著堂姐沒選上,珩大哥還有幾分打趣的意思?嗯,應該不是吧。
少女捏著手帕,水潤杏眸凝露而望,酥糯的聲音嬌俏恍若鶯啼,道:“珩大哥,具體是怎么回事兒?”
賈珩解釋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禮部拿著你堂姐她的出身說事兒,等到了京里,你問你堂姐就好了,咱們幾家在京里的姊妹多,你們在一起玩鬧著,也能熱鬧一些,你也不小了,也不好總是跟著你父親風餐露宿的?!?/p>
也不知寶琴有沒有和梅翰林的兒子定下親事。
寶琴點了點頭,眸光瀲滟流波,輕聲道:“爹爹前幾天也這般說,還說給我定……”
少女說著,猛然意識不妥,連忙改口道:“讓我回京呢。”
“寶琴,你今年多大了?”賈珩目光平靜如水,看向肌膚白膩,容止豐美的少女,好奇問道。
寶琴韶顏微頓,抿了抿粉唇,有些不好意思道:“珩大哥……我今年十三了,虛歲十四了呢。”
好端端的,珩大哥問她多大做什么?
賈珩點了點頭,目光不由落在秀頸之下的豐盈,輕聲道:“看著個頭兒挺高,都跟個小大人一樣?!?/p>
小學剛剛畢業(yè)一年,初中生是吧?在南洋諸國這樣熱帶地方待得久了,可能長的著急一些也是有的。
寶琴不知為何,被對方的少年溫煦的目光打量的有些羞,柔聲道:“珩大哥,天色不早了,要不我先回去了,珩大哥你也早些睡呀?!?/p>
“去罷,早睡早起?!辟Z珩目送寶琴起身離去,重又落在坐在書案之后,拿著簿冊翻閱。
翌日,一大清早兒,天光大亮,賈珩用罷早飯,吩咐錦衣府衛(wèi)準備著各種關(guān)于粵海水師的簿冊,整理歸檔,然后放到幾個木箱子里。
薛寶琴拉著賈珩的胳膊,揚起白膩如雪的臉蛋兒,柔聲道:“珩大哥,帶我一同去罷?”
賈珩溫聲道:“寶琴妹妹,這是去軍營,等中午我再回來,讓你瀟姐姐給你做好吃的?!?/p>
昨天晚上,瀟瀟和寶琴住在一個房間,而且寶琴也在昨天知道瀟瀟的廚藝,并且贊不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