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從濠鏡帶走了幾百葡萄牙的匠師以及家眷,等到了京城教會了軍器監(jiān)的匠人之后,這些人最終還是要返回濠鏡。
寶琴面帶驚喜說道:“珩大哥,你答應(yīng)了?”
“嗯,不過需要錦衣府衛(wèi)保護(hù)著她,省的出什么差池,影響兩國邦交之誼?!辟Z珩點了點頭,笑著應(yīng)允說道。
寶琴輕快說道:“那我回去和她說。”
少女說著,轉(zhuǎn)身如一只花蝴蝶蹦蹦跳跳地歡快地走了。
待寶琴離去,陳瀟走到不遠(yuǎn)處,輕聲說道:“你這次帶了不少紅夷回去,朝中只怕也會有非議之聲。”
賈珩重又返回書房,落座下來,沉吟道:“等紅夷大炮和燧發(fā)槍在對虜戰(zhàn)事上初顯威力之后,些許浮議自會徹底消失?!?/p>
陳瀟點了點頭,說道:“還有一事,快十月上旬,原本在河南種植的那些番薯也該收獲了?!?/p>
賈珩低聲道:“等會兒給洛陽、開封兩地的錦衣府千戶所飛鴿傳書,詢問一下情況?!?/p>
這么長時間過去,番薯的確也到了收獲季節(jié),如果有著番薯作為糧食補充,那么大漢這幾年的饑荒問題必能大幅度緩解,內(nèi)憂一去,剩下的就是外患。
賈珩這般想著,轉(zhuǎn)眸看向身形高挑明麗的少女,低聲道:“瀟瀟,等下午帶你去個地方?!?/p>
陳瀟秀眉蹙了蹙,明眸眸光閃了閃,訝異說道:“什么地方?”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辟Z珩輕笑了下,賣了個關(guān)子道。
“神神秘秘的?!标悶t低聲說了一句,隨著少年出了書房。
而后,賈珩領(lǐng)著陳瀟來到廣東府城外的一處湖面上,只見幾個錦衣府衛(wèi)等候多時。
“這……”陳瀟目光一下子就被湖泊中的船只吸引,只見碧波微漾的湖泊之上,一個造型別致的鐵皮船,晃晃悠悠地漂浮在河面上。
“這是這幾天我讓人做的鐵皮船,說來前后真是費了不少功夫,還讓葡人匠師幫了一些忙。”賈珩解釋說道。
這個時候的冶鐵工藝水平還是有著不少局限,只能做到現(xiàn)在這一步。
見陳瀟還愣在原地,賈珩笑了笑,說道:“咱們兩個上去,船上能載兩個人?!?/p>
說著,狀其自然地拉過陳瀟的手,登上了鐵皮船只,鐵皮船頓時向下微沉了不少,但最終還是支撐住兩個人的重量。
當(dāng)然,也是兩人都不是那般重的緣故。
“這,這明明是鐵……這是怎么浮起來的?”陳瀟看向腳下的的鐵船,蹲下身來輕輕撫著冰冷觸感的鐵皮,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
“你坐好,我劃過對岸去。”賈珩卻沒有急著解釋,而是拿起撐桿向著湖中劃去,笑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的共枕眠?!?/p>
陳瀟臉頰微紅,揚起雪顏如冰晶的臉蛋兒,嗔惱道:“胡說什么?!?/p>
什么百年修的共枕眠?
正是午后時分,深秋的道道金色陽光柔煦地?fù)浯蛟谏倥哪樕希~前的一縷秀發(fā)垂下,隨風(fēng)拂動,英麗的秀眉之下,獨屬于老陳家的狹長清眸閃亮剔透,未涂胭脂的唇瓣瑩潤欲滴,仍有幾分震驚。
賈珩轉(zhuǎn)頭看向少女,輕聲道:“其實你自己想想就是了,木船中間鑿空漂浮在海面上,又是放兵器又是放糧食,怎么就不見沉入水中?如果鐵做成中空呢?只要排的水足夠多,就能浮在水面上?!?/p>
這種鐵皮船其實實用性不大,在后世農(nóng)村都是用來……電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