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琴眉眼又是現(xiàn)出愁悶,嘆了一口氣,柔聲說道:“那我求求珩大哥,讓珩大哥幫著勸勸爹爹,我都沒及笄呢,怎么就早早許著什么人家?!?/p>
其實按照原著,寶琴的過早許親本身就是薛父的綢繆之策,因為薛父患病早逝,在病逝前先一步安排了寶琴的婚事,并沒有讓賈家的老太君以及薛姨媽安排,許是意識到了賈府的危機。
寶釵輕聲道:“我想著也不該定這么早,你哥哥還沒有定下呢,讓你珩大哥幫著說說也好?!?/p>
她覺得寶琴就是想多玩兩年,不想這么早許人,這樣也好。
堂姐妹小聲說著話,不知不覺神思疲倦,各自睡去。
就在薛家兩個同樣豐腴嬌俏的“小胖妞”虛龍假鳳時,被兩姐妹念著的某人還在書房中想著大炮和火銃的改良方法,此時看了一會這個時代晦澀難懂的圖紙更是倦意深重,抬頭看了看屋內(nèi)還陪著自己的清麗少女,便起身送她回房歇息,兩人都未過多言語,打著傘在雨幕中走著,倒是感覺到了幾分無言的欣然。
……
翌日,一大早兒,金色曦光透過東方的云霞,披落在寧國府的占地廣闊的庭院中,恍若為宅院披上一層薄薄金紗。
賈珩起床之后,與陳瀟出了寧國府,就見到一群人騎著馬立身在街道上,正是甄韶以及甄鑄,二人都是頂盔摜甲,一身戎裝。
甄韶和甄軒昨晚聽從了甄晴帶來的賈珩的建議。
兩人連夜寫了一封奏疏,一封是請戰(zhàn),一封是請罪,但都有一個共同之處,愿意投入江南江北大營的水師與女真決戰(zhàn)。
在金陵城中傳的沸沸揚揚的浙江都司三衛(wèi)水師援兵大敗的背景下,甄韶以及甄鑄的請戰(zhàn),自然顯得忠心為國,毋庸置疑,隨著時間過去,整個金陵城都會傳頌甄家的忠義之名。
這正是賈珩策略的高妙之處,甄晴昨天一下子就領(lǐng)悟到其中高明。
“末將見過永寧伯?!闭缟匾约罢玷T,快步行去,抱拳行禮說道。
賈珩點了點頭,伸手相扶說道:“兩位將軍快快請起?!?/p>
甄家老二和甄家老三的任何舉措,只是幫著甄家刷刷卷面分,但已經(jīng)寫錯的大題,早就把分扣成大零蛋了。
等到崇平帝處置下來之時,可能少吃一些苦頭。
甄韶目光復(fù)雜地對面的少年勛貴,問道:“永寧伯,我們現(xiàn)在就去通州衛(wèi)港?”
賈珩道:“舟船已經(jīng)在渡口準(zhǔn)備好了,這就出發(fā),兩位世伯,事不宜遲,隨我一同去罷?!?/p>
甄韶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一聲,對甄鑄使了個眼色,隨著賈珩身后的錦衣緹騎,向著渡口而去,而安南侯葉真領(lǐng)著家將葉成也等候多時了,雙方匯合了兵馬,載著紅夷大炮的船只沿著長江下游向著通州衛(wèi)港駛?cè)ァ?/p>
與此同時,而距離金陵數(shù)百里外的崇明沙,數(shù)百艘戰(zhàn)船密密麻麻排列,從高空之上向望去,桅桿如林,一面面繡著張牙舞爪巨龍的旗幟在秋風(fēng)的吹拂下獵獵作響。
此地位于長江的出??冢覀?cè)是松江府上??h,正好卡在大漢水師的出???。
經(jīng)過幾天的焦灼戰(zhàn)況,松江府、蘇州府的衛(wèi)所在江南大營派出步騎相援之后,賊寇登岸攻打縣城的氣勢為之一沮。
多鐸立身在一艘樓船的二層甲板上,身旁都是穿著女真甲胄的將校。
主要是朝鮮全羅道水師都統(tǒng)制李道順等一眾將校,此外還有怒蛟幫、四海幫、金沙幫的一眾往來南洋諸國和閩浙諸省海域以走私牟利的幫派,彼等都是穿著女真的甲胄,此刻臉上多見著鎮(zhèn)定。
先前覆滅浙江都司三衛(wèi),無疑極大鼓舞了女真以及一眾海寇的信心,不過鑒于當(dāng)初海門一戰(zhàn)同樣是先殲滅鎮(zhèn)海軍,而后卻被賈珩擊敗的慘痛教訓(xùn),眾人倒也沒有驕橫。
多鐸眺望著遠處的海岸線,沉聲道:“陳漢官軍龜縮不出,我等在此并非長久之計,當(dāng)集中優(yōu)勢兵力,從海門突襲登岸,本王就不信賈珩小兒仍是避而不戰(zhàn)?!?/p>
時間拖的越久,越對女真不利,因為船只的補給。
其實先前集中全力擊敗浙江都司的三衛(wèi)水師,也有保障軍需補給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