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侯葉真目光緊緊盯著前方的船只,心頭被一股震撼充斥著。
此刻,甄韶目瞪口呆,心頭生出一道強烈的念頭,這才是水戰(zhàn)!
什么碰碰船,接舷船,顯得那么的可笑。
吭哧吭哧廝殺了大半天,戰(zhàn)果寥寥。
此刻的水戰(zhàn)得了地形的優(yōu)勢,猶如后世火器炮戰(zhàn)電影,僅僅幾個花絮鏡頭,就已足以震撼人心。
而甄鑄握著腰間寶刀的手,因為用力攥的顫抖。
這火器竟然如此犀利?
他等會兒還要如何死戰(zhàn)???
嗯,這位甄家四爺是抱著必死之心來的。
水裕濃眉之下的虎目現(xiàn)出一絲茫然,這是過往水戰(zhàn)三觀被稍稍震動的感觸。
一下子想到了許多,有了這炮銃,豈不是再也不用當面廝殺?
而這樣的茫然之色也在不少水師將領(lǐng)臉上一閃而逝,旋即都是狂喜。
如斯勝果,大開眼界!
陳瀟清絕如霜的玉容倒是平靜,先前在濠鏡已經(jīng)看過,但就沒見過粵海水師和濠鏡方面,在海上將船只排列的這般密集的。
少女心頭微動,不由偷瞧了一眼那蟒服少年,卻見那少年面色沉靜如水,天穹上的柔和日光映照在如劍眉宇上,在冷眸中投下一簇暗影,鼻梁之下的唇似勾起一抹冷峭。
陳瀟心頭一跳,不敢多看,那熟悉的溫軟似乎又在唇間流溢,皺了皺眉,忙將心湖中的一絲異樣漣漪迅速撫平。
賈珩道:“諸軍接舷而戰(zhàn),不要跑了多鐸!”
這時候就不要浪費紅夷大炮的炮彈了。
炮彈真心不富裕。
而此刻,甄韶、甄鑄聽到賈珩的傳令,都紛紛下了旗船,向著一艘就近的船只而去。
其他船只上的韋徹,水裕、葉楷、賈芳等將各領(lǐng)著船隊,向著官軍
“不要跑了多鐸!”
此刻在震天的喊殺聲中,一道道聲音響的格外強烈。
陳瀟擔憂道:“多鐸的船只中炮了,不會又給逃了吧?”
賈珩拿著千里鏡看向遠處的崇明沙,道:“謝再義方面已經(jīng)聯(lián)絡(luò)蘇州衛(wèi)的船只,從兩側(cè)截殺,嗯?多鐸的扈從好像都登上了崇明沙?!?/p>
多鐸的旗船估計還想跟他單挑,就列在崇明沙之前,此刻兩側(cè)都是海寇逃亡的船只,反而堵塞了路途。
或者說,除卻朝鮮水師還在奮力抵擋,整個海寇都在四散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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