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你的人了?!摈煊袂文樔揪p,芳心涌起羞喜,嗔了一句。
兩個人耳鬢廝磨了一會兒,黛玉星眸凝露,身嬌體軟,輕聲問道:“珩大哥,明天要去江南大營嗎?”
賈說正色道:“嗯,這幾天江南大營還有一些事需得處置,等江南江北大營的水師分離以后,咱們就北上還京了,姑父可能在這邊兒待一段時間?!?/p>
齊大學(xué)士已經(jīng)離開揚州,前去主持其他鹽場的鹽法整頓,而林如海在兩淮再待一段時間,大概也會調(diào)入京城。
黛玉“嗯”了一聲,將羞紅臉頰貼靠在賈珩的懷里,心頭涌起甜蜜,聲音悠遠而輕柔,說道:“珩大哥,你和我講講這次戰(zhàn)事罷?!?/p>
“先前和三妹妹和云妹妹說的時候,妹妹不是在跟前兒聽著?”賈珩訝異問道。
“我就想聽珩大哥單獨和我說說?!摈煊裾Z氣篤定道。
自從賈珩昨天回來,今早兒與寶釵共進早飯以后,黛玉的確沒有與賈珩單獨敘話。
賈珩沉吟片刻,有時候他覺得黛玉對“單單”這回事兒有著異乎常人的執(zhí)拗,也不去勸說,溫聲道:“那我和妹妹說說,云妹妹還有三妹妹她們沒有聽過的部分?!?/p>
說著,將先前的交戰(zhàn)情況給黛玉敘說了。
黛玉罥煙眉下的星眸,秋波盈盈而起,漣漪微漾,目光幾是一瞬不移地看向賈珩:“不想這火銃竟這般厲害?”
賈珩沉吟道:“以后對女真的戰(zhàn)事所用軍器泰半就是此物了,來日戰(zhàn)事,此物必定大放異彩?!?/p>
黛玉顰了顰秀眉,臉上現(xiàn)出憂切,盯著少年的眼眸,說道:“珩大哥以后是不是還要和女真在北邊兒打仗?”
以后打仗,也不知還要歷著多少險。
賈珩握住黛玉的素手,纖纖柔荑滑如凝脂,輕笑了下說道:“建功立業(yè),為國效力,原是我等武勛的職責(zé),再說還要立功以后,娶妹妹回家,給妹妹請封誥命呢。”
“我寧愿珩大哥如普通百姓一樣,平平安安一輩子,也不用冒著這么大的險?!摈煊裉鹎嘻愋∧槪Z氣認(rèn)真而堅定,說道:“誥命什么不什么的,我從來都不在意的?!?/p>
她只想他能多陪陪她,多哄哄她呀,甚至什么名分,她原也都不在意的。
但娶她回家,這個…不能少了。
賈珩聞言,面色微怔,目光倒映著黛玉那如瀟湘之水的眉眼,豆蔻年華的少女隨著年齡漸長,或者說與他在一起待得久了,漸通風(fēng)月,就連眉眼已然流溢著嫵媚動人的綺韻,那種青澀蓓蕾蘊藏一丟丟艷媚的氣質(zhì),其動人委實難以用言語形容。
秉絕代姿容,具稀世之俊美,這就是絳珠仙草。
賈珩目光幽凝幾分,似感慨似輕笑道:“只是那時,我為布衣草民,妹妹是清貴翰林之女,門不當(dāng)戶不對的,妹妹怎么也不會看上我的吧?”
貧賤夫妻百事哀,愛情不能飲水飽。
見賈珩如此說,黛玉凝露星眸閃了閃,心頭隱隱有些著急,分辯道:“那時候珩大哥還在柳條胡同兒時候,我還不是……”
說著,忽而反應(yīng)過來。
賈珩清笑了下,目光溫煦地看向少女,說道:“妹妹這是承認(rèn)當(dāng)初在榮慶堂就傾心于我?嗯?你那時候才多大?”
當(dāng)初兩個人說著誰先喜歡自己,黛玉非要說賈珩首次見著自己,就已打著自己主意。
黛玉聞言,那張冰肌玉膚的臉蛋兒艷若云霞,嗔惱說道:“珩大哥就會套我的話?!?/p>
她那個時候并無那等心思,只是當(dāng)初在榮慶堂時,見著那按劍而立的少年有些與眾不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