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珩說道:“王爺過譽了,其實這些水師戰(zhàn)法也是水師將校在實戰(zhàn)中總結而來,只是先前受制于戰(zhàn)船、火炮,多在海上陷入苦戰(zhàn),如今就大為不同了?!?/p>
水溶目光帶著幾分期待,問道:“子鈺,我準備在福州成立水師學堂,招募漁民為丁勇,子鈺以為可行否?”
賈珩點了點頭,道:“此法可行?!?/p>
“只是章程和經(jīng)制還未落定,還需向子鈺請教才是?!彼茏谱贫暤哪抗庵袇s帶著幾分期冀和熱切。
賈珩看向水溶,對上那雙熱切黏人的目光,心頭卻不由起了一些警惕,有道是詭計多端的零,這個北靜王,他是需得防上一防了。
“水師學堂可命名為福州船政學堂,據(jù)我所知,閩地時常有出海謀生者,那里精通水性的漁民不少,只要募訓得當,就能為大漢攢出一支遠洋海師。”賈珩朗聲說著,道:“福州船政學堂的經(jīng)制,我已擬制了一份兒?!?/p>
水溶聞言,心頭微驚,不由詫異說道:“子鈺是已經(jīng)擬制好了?”
賈珩面色默然地點了點頭,然后看向一旁的李述,待取過來一份簿冊。
賈珩使了個眼色,轉而遞給水溶。
水溶接過簿冊,開始聚精會神地翻閱起來,伴隨著刷刷的翻書聲,這位北靜王已是沉浸在賈珩勾畫的經(jīng)緯中。
賈珩也不催促,端起一旁的茶盅品著香茶。
過了一會兒,水溶掩卷,目光湛然地看向賈珩,喟嘆道:“子鈺真是胸有丘壑,這水師學堂經(jīng)制之法頗見治事章法,令人驚嘆啊?!?/p>
他正發(fā)愁不知從何下手,這賈子鈺就已有妙計,這人無怪乎能連戰(zhàn)連捷。
賈珩放下茶盅,面色卻無絲毫得色,說道:“王爺,具體操演水師軍兵,總歸還是要依具體情況而論,不可全盤照搬?!?/p>
水溶頷首認可道:“是這個道理,等到了杭州、福州以后,本王還需考察兩地的水師具體情形,再作計較?!?/p>
當初眼前之人在京營果勇營整軍,王子騰邯鄲學步,最終卻釀成兵災,可見生搬硬套的確不太行。
而后兩天,賈珩陪著水溶看完水師學堂的作訓科目,水溶這才隨著賈珩乘船返回金陵。
而這兩三天的交談接觸,水溶已為賈珩言談之間的氣度和將略所折。
“子鈺,這兩天可曾有空?我和王妃想邀請子鈺一同吃個便飯。”水溶騎在馬上,目光閃了閃,相邀說道。
經(jīng)過這幾天,他心底已有了一些決斷,但此事不能貿貿然提出,否則容易自取其辱,最好是在酒酣耳熱之時以開玩笑的語氣提出,再行試探子鈺對王妃的態(tài)度。
如果可行……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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