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靜王放下茶盅,輕聲說道:“我先前看過郎中,可能此生都將無子,母親將來也擔(dān)心子嗣和爵位傳承,本來是想著從族中過繼,但母親那邊兒估計也不會愿意?!?/p>
這種爵位流落給旁支,北靜太妃心頭肯定不愿,反而一心認(rèn)為甄雪是魅惑了自家兒子,所謂自己生不出來,還不讓人接近自家兒子。
甄雪聞言,容色頓了頓,凝眸看向北靜王,輕聲問道:“王爺,這是從何說起?”
北靜王嘴唇蠕動了下,也不知從何說起,想了想,輕聲說道:“王妃覺得子鈺如何?”
甄雪:“???”
水溶忍著心頭的陣陣異樣之感,就近落座下來,說道:“我瞧著賈子鈺誠為當(dāng)世英雄,如其借其……”
終究是后面的話有些驚世駭俗,可此事偏偏又不能不告訴甄雪,否則一次兩次的,也難以說有著身孕。
終于下定決心,將心頭所言一股腦地和盤托出,目光灼灼地看向甄雪,說道:“這也算是兩全其美之法了?!?/p>
甄雪芳心微震,一張溫寧如水的臉蛋兒,幾是難以置信的看向水溶。
難道王爺覺察到什么,故意出言相試?
然而,緊接著聽水溶輕聲說道:“我和子鈺都約好了,打算后天晚上設(shè)宴招待子鈺,試探一下他的心思,王妃那天也……”
甄雪一張婉麗、柔美的鵝蛋臉紅霞密布,幾是又羞又紅,清斥著打斷水溶的話頭兒,道:“王爺,此法未免太過荒唐了?!?/p>
她本來還想和子鈺打算灌醉王爺,但誰能告訴她,這是怎么回事兒?王爺竟然還想讓她主動勾引子鈺?
水溶俊朗、白皙的面容上也帶著幾分羞愧,壓低了聲音說道:“王妃,我也知此事荒唐,但這些年膝下一直無所有出,也唯有此法方堵得住族中悠悠之口,不然將來王爵之位難有著落,我也成了水家的罪人,無有顏面告慰列祖列宗了?!?/p>
甄雪心道,你這般李代桃僵,偷天換日,難道就能告慰列祖列宗?
想了想,如雪白膩的臉頰上現(xiàn)出羞惱的紅暈,顫聲說道:“王爺,賈子鈺既為當(dāng)世英雄,又豈會任由王爺擺布……”
麗人說著,心頭也有些不知什么滋味。
雖說她已經(jīng)早早與子鈺情投意合,但那是陰差陽錯的命運(yùn)捉弄,但現(xiàn)在王爺是自家夫君,怎么能送著自己妻子供人……
水溶面色頓了頓,輕聲說道:“王妃,所以就是先和王妃商議,等到后天晚上,再行試探賈子鈺的心思,如是他有意,王妃這些年苦熬一人,也能有所得,我是不介意的。”
其實(shí),水溶心思敏銳一些,就會發(fā)現(xiàn)妻子的秘密,比如按照甄雪的性情,聽到這等驚世駭俗之言,當(dāng)言辭抗拒才是。
但其實(shí)以甄雪的溫柔性情,也難以違逆水溶的態(tài)度。
甄雪玉顏微紅,芳心涌起一股難以言說的羞恥,嬌軀顫抖,低聲道:“王爺,這簡直……太不成體統(tǒng)了。”
水溶嘆了一口氣,眉宇之間滿是愁悶之色,說道:“王妃,不然將來承爵之時,從何而論?”
甄雪秀眉蹙起,低聲道:“王爺還年輕,可以找郎中瞧瞧,如是再納妾室,不出一二年,當(dāng)有子嗣。”
她這邊兒是不成了,此身此心已屬子鈺。
水溶擺了擺手,沉聲道:“納妾一說無須再提,否則縱然娶將過來也如王妃一般獨(dú)守空閨,又有何趣?”
甄雪一時只覺無力反駁,看著吃了秤砣鐵了心的水溶,嘴唇翕動說道:“王爺,這……”
水溶臉上和緩幾分,打量著一身蘭色簡素裙裝的麗人,輕聲說道:“王妃,后天晚上打扮打扮,子鈺少年英雄,但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p>
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