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計多端的零,他們的話聽聽也就是了。
水溶搖了搖頭,道:“郎中看了不少,藥也吃了不少,但全無用處,太妃不知為此事愁白了多少頭發(fā)?!?/p>
賈珩放下手中的筷子,沉吟說道:“王爺如缺人承嗣,可以從族中擇取小兒過繼,這是不違我大漢典制的?!?/p>
天子都有絕嗣,祖系世移,何況是他人?過繼之子仍是有著繼承權(quán),而且官府要備案,承嗣香火。
所以,當(dāng)初賈珩給黛玉、陳瀟提及生孩子過繼,才讓兩人覺得頗為動心。
水溶輕輕搖了搖頭,說道:“族中也沒有那般合適的子弟,而且,太妃也不同意以此法承嗣。”
賈珩想了想,說道:“王爺現(xiàn)在還年輕,可以找郎中診治,而且王爺可以多納美妾,三二年下來,說不得就有喜訊傳來?!?/p>
這個時候世家大族的紈绔膏粱喜愛男風(fēng),并不是一件稀奇的事兒,甚至可以說相當(dāng)普遍。
如紅樓原著明文有載的就有馮淵、賈璉、賈珍、薛蟠等人,甚至寶玉。
但此事對整體的生育能力沒有影響,北靜王也不例外,否則歆歆是怎么來的?
北靜王應(yīng)該是有著心理問題,因為北靜王自己的長相已經(jīng)非常俊美了,從小養(yǎng)在婦人之手,對女人不感興趣并不出奇,甚至對此產(chǎn)生性別認(rèn)知障礙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而世俗環(huán)境讓北靜王不得不娶妻生子,從而才出現(xiàn)這樣的問題。
水溶眸光轉(zhuǎn)而投向甄雪,此刻甄雪一張雪膩妍美的鵝蛋臉羞得通紅如霞,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水溶忽而將目光投向賈珩,低聲說道:“子鈺覺得王妃如何?”
哪怕早已知道水溶要作什么,賈珩仍是面色微怔了下,須臾,說道:“王妃她……王爺問這個是什么意思?”
水溶斟酌著言辭將自己的打算說出,目光灼灼地看向賈珩,說道:“子鈺如是覺得王妃尚可,可以幫著她誕下麟兒?!?/p>
賈珩:“???”
此刻,甄雪原是羞得將螓首埋在胸前,聞聽此言,起身欲走,卻被北靜王拉住了胳膊,低喝道:“王妃,先前不是說好了,這時候扭扭捏捏走著做什么?”
賈珩眉頭緊皺,正色說道:“爵位傳承事關(guān)國家名器,豈能私相授受……王爺這是在說醉話吧。”
水溶面色微頓,凝眸看向賈珩,低聲說道:“子鈺,我沒有醉,王妃她……”
賈珩面色不悅地打斷了水溶的話頭兒,低聲說道:“王爺如是身子不大爽利,以后可以請個郎中相看,不要諱疾忌醫(yī),如今提著此事,未免太過驚世駭俗了?!?/p>
水溶見賈珩不允,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一時間也不敢再逼迫,嘆了一口氣,拿起酒盅連連喝了幾口,心頭不禁有些煩悶。
甄雪也拉過水溶的胳膊,低聲說道:“王爺,你喝醉了?!?/p>
水溶惱火地一下子撥開甄雪的胳膊,神色不耐道:“我沒醉。”
先前說著讓她好好打扮,她是半個字都沒有聽準(zhǔn),現(xiàn)在什么樣子,分明入不得子鈺的眼!
甄雪玉容蒼白,神色變幻,貝齒將櫻唇咬的出現(xiàn)白印子,顫聲道:“王爺?!?/p>
雖然心有他屬,但被自家丈夫如此對待,尤其是當(dāng)著那少年的面,仍有些難以言說的羞辱。
賈珩看著這一幕,只得勸慰幾句,說道:“王爺,最近可多請一些太醫(yī),幫著瞧瞧身子?!?/p>
水溶卻擺了擺手,只是一杯又一杯地喝著悶酒。
過了一會兒,賈珩看向已是醉得不省人事的北靜王水溶,目光閃了閃,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