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寶釵身后的鶯兒,臉上的喜色更是難以抑制,看向自家姑娘,心頭與有榮焉。
她那天偷瞧了一眼,大爺和姑娘都同床共枕,抱在一起做著那等夫妻之事了,所謂夫妻同心,榮辱與共。
不僅是薛家主仆為此欣喜莫名,此刻,鳳姐芳心震顫,玉容微微泛起潮紅,彎彎柳葉眉之下,丹鳳眼清波微漾中見著出神,一如心湖波瀾掀起。
珩兄弟的確是世間少有的奇男子,當(dāng)初在這榮慶堂就一副非池中之物的感覺,如今這才多久的光景,已是侯爵了,還是一等!
念及此處,手里的帕子已經(jīng)攥緊了幾個來回,腿…掌心都有幾分潤意。
這時,邢夫人也有些震驚,正自思忖著自家侄女岫煙的終身大事,聞言,輕聲說道:“一等侯,這不是比史家三爺?shù)娜群钸€高了兩等?!?/p>
這位出身小門小戶的榮國大太太顯然情商不高,不怎么會說話,但往往實(shí)話不中聽。
一等侯就是比三等侯尊崇!
不論是世襲次數(shù)還是別的其他俸祿,都要勝之許多。
而榮慶堂中正沉浸在歡欣、沸騰的氣氛中,沒有去接這個話頭。
就是賈母也只是皺了皺眉,也沒理會,只是笑道:“珩哥兒這真是光耀門楣了,等到年底祭祖,老身對著榮寧二公也算是有著說道了?!?/p>
鳳姐笑道:“這一等侯,珩兄弟才多大,將來只怕是像榮寧兩公一樣封為國公也是有的。”
國公那是相當(dāng)難封,如寧國公也不過是三等國公,而榮國公要厲害一些,為二等國公,所以到代善之時,還能保留著小國公的爵位,但也止步于此。
此刻,王夫人聽著廳堂中眾人議論著,手中的佛珠攥緊,心頭厭煩不勝。
她只是覺得吵鬧!
黛玉春山黛眉之下的星眸,疊爍之間也有喜色涌動,只是少女謹(jǐn)記著賈珩的叮囑,不動聲色。
一等侯,他將來再有功勞,那時候向父親求娶婚事,想來也能容易一些。
尤氏秀麗玉容之上也有欣然,目中似倒映出一道挺拔不群的身影。
當(dāng)初那個榮慶堂中仗劍而言的少年,讓她簽了名字除著族籍的少年,不過短短一二年的光景,就已走到了如今難以言說的高度。
李紈與尤氏也差不多如此作想,此刻,少婦凝了凝眸,抿了抿粉唇,心頭復(fù)雜莫名,說不出是羨慕還是不甘。
他都一等侯了……
曹氏笑著將榮慶堂中的眾人表情收入眼底,拉了拉兩個女兒的手。
李紋和李綺此刻的臉上倒沒有那般復(fù)雜的情緒,于兩個少女而言,不過是聽著一個原本就在清華北大上學(xué)的鄰家哥哥,又拿到了藤校的offer,雖然有所驚異,但也與自己沒有太多利益相關(guān)。
顯然不如一路看著賈珩從一介布衣成長到侯爵的心思復(fù)雜。
至于眾人七嘴八舌說著之時,甄蘭輕輕拉了拉身旁坐著的甄溪的手,在靈氣如溪的眉眼疑惑中,附耳輕聲道:“溪兒現(xiàn)在是侯爵夫人,開心不開心?”
甄溪心頭“呀”了一下,粉膩如雪的臉頰羞紅如桃芯,羞嗔道:“姐姐渾說什么呢。”
她算哪門子侯爵夫人?不過是珩大哥的妾室,給珩大哥暖被窩的……
念及此處,少女臉頰羞紅,輕輕撫著戴在中指之上的戒指,心湖中不由想起那天與賈珩同床共枕,相擁而眠的經(jīng)歷。
少年溫言軟語,體貼入微,好像溫泉一般擁抱著少女,沒有來賈珩身邊兒之前嬤嬤交代的那般……只有溫馨和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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