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道:“就待兩天,等過年回來半個月?!?/p>
王夫人點了點頭,忽而心頭有些好奇,問道:“你珩表兄現(xiàn)在不任著五城兵馬司差事兒,人道縣官不如現(xiàn)管,你在里面還好吧?”
薛蟠道:“好的,里面都是表兄的老部下,再說珩表兄不是封了一等侯,又是軍機大臣,哪個不給他幾分薄面?”
王夫人聞言,心頭就有些別扭,道:“在家好生歇歇?!?/p>
薛蟠“唉”了一聲,道:“那太太,我先去找寶兄弟去了?!?/p>
待薛蟠離去,薛姨媽笑道:“這孩子毛毛躁躁的?!?/p>
王夫人道:“孩子成了家也就穩(wěn)重了一些,當初珩哥兒在柳條胡同兒,還不是浪蕩子弟?”
薛姨媽只是笑了笑,這話就沒有接。
她自然知曉姐姐與珩哥兒的心結。
當然王夫人只是引個頭兒,而后微微笑著,說道:“我尋思著寶玉也不小了,明年就要進學(考中秀才),我想著給他定下親事來,當初問著寶丫頭的事兒,不知妹妹考慮的如何了?”
薛姨媽聞言,面色一滯,眸光閃了閃,問道:“姐姐,寶玉不是還小著?”
王夫人輕聲道:“也不小了,再過一二年都要讀書科舉,將來要頂門立戶?!?/p>
寶玉基本是薛定諤的年齡,可大可小。
薛姨媽點了點頭,心頭卻泛起滴咕,以寶玉的脾性,真能將書讀出名堂來?
王夫人拉過薛姨媽的手,輕聲道:“妹妹,我給你說掏句心窩子,這女孩兒啊年歲一大就不好定著了,你瞧我們家大姑娘,現(xiàn)在……讓我愁的不成?!?/p>
說到最后,王夫人唏噓感慨,心頭已是惱壞了某人。
說好的大丫頭婚事落在他身上,這都一年了,也沒見給個說法!
薛姨媽低聲道:“姐姐我知道,只是我想寶丫頭再侍奉我一二年也不遲的?!?/p>
“但妹妹總要給寶丫頭定著親事?難道已經相中了人家?”王夫人白凈面容上蒙起詫異,心頭就有幾許不高興,問道。
薛姨媽笑了笑道:“這個倒沒有,只是寶丫頭她向來主意正。”
不知為何,隱隱不想告訴自家姐姐,寶丫頭已經定了珩哥兒的事兒,倒不是丟人,而是擔心受嫉妒。
雖然現(xiàn)在名義上是妾室,但怎么也是一等武侯,比起元春大丫頭終身大事沒有著落,可要強上許多了。
但薛姨媽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元春也定了賈珩。
王夫人見此,說道:“這婚姻大事,媒妁之言,怎么讓她一個小丫頭做主,再說親上加親也是好的。”
她是沒有想到,竟然是這般,他們家寶玉不好?老太太寵愛著,將來還有那位……的承諾。
寶丫頭說來只是商賈之女,而且生來帶著一股熱毒,嫁給她家寶玉已經是高攀了,二妹真是何其湖涂?
這邊兒,薛姨媽就是咬死了口風不允,王夫人也不好再繼續(xù)說著,只是心頭難免有些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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