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瓖心頭一沉,拱手說道:“這位錦衣大人,有何見教?!?/p>
身上的武官袍服以及飛魚團紋倒也能認出,這是錦衣府衛(wèi)中的高階官員。
曲朗冷聲說道:“姜總兵,在下奉都督之命,緝捕女真刺探奸細,據亢家二少爺亢澤興交代,姜總兵私下勾結女真親王,意圖謀叛,現在隨我們到錦衣府一趟?!?/p>
“胡說八道。”
這時,姜瓖身旁的親衛(wèi)將校,怒喝一聲,高聲說道:“我家總兵為二品武將,豈會勾結女真?”
在場軍將聞言,就有一些附和之聲響起。
姜瓖臉色陰沉下來,說道:“這位指揮大人,本官鎮(zhèn)宣府十余年,何曾與女真有過勾結,爾等這是含血噴人!”
曲朗沉聲道:“錦衣府已經調查清楚,姜總兵隨我們走一趟吧?!?/p>
姜瓖面色難看,說道:“本官對朝廷忠誠之心,日月可鑒,本官為二品武將,一鎮(zhèn)總兵,沒有兵部和圣上的詔書,爾等豈敢拿我?”
曲朗面色微冷,沉聲道:“拿下!”
這時,謝再義說道:“姜總兵,既事有可疑,當需調查清楚,還是隨著錦衣府衛(wèi)去一趟吧?!?/p>
姜瓖道:“本將從無勾結女真之事,談何配合調查?爾等空口白牙,就想讓本官前去錦衣府,豈有此理!”
說著,向一旁的親信將校使著眼色。
曲朗臉色淡漠,示意身旁的錦衣百戶,冷聲道:“將證據給姜總兵看看?!?/p>
那錦衣百戶從中取出一封書信,拆閱下來,道:“這是從姜總兵向女真王公大臣遞送的親筆信,姜總兵這封信是寫給虜王岳讬的。”
姜瓖心頭一驚,這書信為何會在錦衣府手中?他不是前天才讓人寄送過去。
其實是孫紹祖向曲朗通傳了消息,截殺了姜瓖的信使
“事到如今,姜總兵還要狡辯嗎?姜總兵在女真大軍到來之即,心存反叛之意,而亢澤興也交代姜總兵在鎮(zhèn)戍宣府期間?!鼻拭嫔D了頓,看向一旁的謝再義,說道:“謝將軍,姜瓖勾結女真一案,罪證確鑿,謝將軍為此地鎮(zhèn)將,當協助我錦衣抓捕?!?/p>
謝再義沉聲說道:“既是事涉謀叛一事,錦衣府查案就是。”
姜瓖聞言,心頭大急,高聲道:“爾等串通一氣,處心積慮地想要構陷本官,爾等根本不是什么錦衣府衛(wèi),而是奸細假扮,來人,拿下這些奸細!”
說著,四方就有親兵大聲應諾,“蹭”地一聲,齊刷刷地抽出雁翎刀,然而,只見謝再義扔下杯子,原本的京營將校紛紛抓過隨身攜帶的兵刃。
“姜總兵,朝廷會派人查察,難道是要造反嗎?”謝再義身后的兵卒,手中已取出手弩,向著抽出腰刀準備環(huán)護姜瓖的親兵攢射而去。
噗呲呲……
隨著手弩射出一根根箭失,慘烈的痛哼此起彼伏響起,與獵獵血腥氣已經在廳堂中縈而不散。
而就在這時,曲朗已經提到近前,向著姜瓖殺去,繡春刀刀鋒凜冽,帶著一股鋒銳無匹之氣。
姜瓖手中并無兵刃,只得向著一旁閃躲,將身前的桌子掀起,就想朝外間逃去,調集兵丁。
忽而這時,腦后惡風不善,姜瓖心頭大驚,連忙躲閃。
不得不說,能為一鎮(zhèn)總兵的姜瓖,廝殺之技早已嫻熟無比,生死之間的警覺和意識都不遑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