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真兩白旗的精銳、漢軍旗加上蒙古仆軍,加起來四萬人,又是一支哀兵,大同城中騎軍的確沒有把握,那干脆不追擊。
而且,女真極為善于絲血反殺,正是哀兵的女真精銳,是有“七大恨”、“滿萬不可敵”、“歸師勿遏”的buff加成的。
萬一弄個大敗,原本勝的漂漂亮亮的戰(zhàn)事就有了污點。
賈珩說著,伸手拉著身形窈窕纖麗的少女入懷,青春靚麗的氣息伴隨著淡淡清香,低聲道:“整天都是一些大逆不道的想法?!?/p>
嗯,自從那天互相取悅之后,瀟瀟在他眼中也與小嬌妻無疑了。
陳瀟被賈珩抱在懷里,一張清麗白膩的玉頰頓時浮起淺淺紅暈,輕輕抿了抿粉唇,柔聲道:“你早晚也有君臣相疑的一天,唔~”
還未說完,少女就覺自家唇瓣一軟,暗影欺近,絲絲縷縷溫熱的氣息襲來,讓人心慌意亂,難以自持。
須臾,賈珩輕輕撫著陳瀟的臉頰,嗅著少女身上的清香,只覺心曠神怡,溫聲道:“走一步算一步吧,現(xiàn)在說這些為時尚早?!?/p>
陳瀟默然片刻,晶瑩眸光盈盈如水,問道:“你去北平府城,是想重新在北平府構(gòu)建薊州和北平的防線?”
賈珩輕輕摘著雪梨,柔膩觸感在掌指之間流溢,輕聲說道:“李閣老雖然雷厲風行,但畢竟是文臣領(lǐng)軍,對關(guān)隘、城池防務的理解還有些許偏差?!?/p>
這是文臣的天然局限性,不是說多么沈重干練可以彌補的。
陳瀟玉容羞惱,打掉賈珩的手,原本平穩(wěn)的聲線已有幾許顫抖,輕聲說道:“北平以及薊鎮(zhèn)等關(guān)隘的兵馬和主將是需要重新汰換,否則女真還會入寇掠境?!?/p>
賈珩面色凝重,低聲道:“經(jīng)過此戰(zhàn),以后不能再容許居庸關(guān)被攻破之事發(fā)生?!?/p>
先前,居庸關(guān)被攻破,就引起了京中輿論的嘩然,如果不是先前大破濟爾哈朗所領(lǐng)鑲藍旗一戰(zhàn),只怕京中物議沸騰。
現(xiàn)在,除了他拉高了大漢君臣的期待外,還有從國策戰(zhàn)略出發(fā),關(guān)防被破以后,大漢持續(xù)放血,而河北等地的百姓也會紛紛內(nèi)遷。
陳瀟轉(zhuǎn)而將目光投向輿圖,蹙了蹙秀眉,思忖片刻,輕聲說道:“那需要重新梳理整個薊鎮(zhèn)、宣化以及山東、保定的防務兵力?!?/p>
陳漢對北平府城的定位經(jīng)過了幾次大的變化,在開國初期也是陳漢太祖、太宗巡幸至北的北方重鎮(zhèn),等到隆治年間遼東失陷以后,趙王坐鎮(zhèn)北平府,而后就是薊鎮(zhèn)、北平都司,河北提督互相拱衛(wèi)。
提督全稱是提督軍務總兵官,但在邊鎮(zhèn)才稱總兵,可以說北平方面屯住了大量兵馬。
賈珩道:“所以需我親自過去一趟不可,此戰(zhàn)之后,李閣老大概也會歸京一段時間?!?/p>
一位內(nèi)閣次輔不可能長期在外坐鎮(zhèn),這次戰(zhàn)事以后,天子肯定要召其回京,平衡已經(jīng)有些失衡的朝局。
陳瀟道:“那北平怎么辦?”
賈珩輕聲道:“只能再擇良將,所以要重新布置防線,而察哈爾蒙古內(nèi)附以后,宣大兩地可以說安若磐石,剩下的就是西北還有薊鎮(zhèn)?!?/p>
“西北?”陳瀟眸光閃了閃。
賈珩道:“那里諸番胡雜居,原本有西寧郡王金家鎮(zhèn)守,女真如果想要牽制我大漢,從那里滋事最為合適不過?!?/p>
可以說整個邊事都是一盤棋,牽一發(fā)而動全身。
女真經(jīng)歷此敗以后,清國高層肯定痛定思痛。
幸在多鐸已殞,碩讬被扣押在神京,女真的名將除了岳讬、阿濟格、多爾袞、代善的幾個兒子、孫子外,也沒有多少名將了。
賈珩抱著陳瀟稍稍膩了一陣,低頭看向狹長清眸沁潤著水霧的少女,笑了笑,柔聲道:“好了,時候不早了,咱們該啟程了?!?/p>
陳瀟“嗯”了一聲,整理了下衣襟,然后起得身來,忍不住說道:“都是口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