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道:“平安州大敗,我女真兵馬前后損失慘重?!?/p>
豪格道:“十四叔,我就問一句,父皇他年事已高,為何還會親自領兵前往平安州?我大清沒有其他將校了嗎?”
多爾袞面色默然,說道:“皇兄他執(zhí)意前往平安州,以為可截漢軍糧道。”
其實他也想不通,這樣的事,何至于率軍親往?
阿濟格道:“大侄子,你什么意思?”
豪格憤然說道:“是父皇他走的冤枉!一國之君手下猛將如云,打一個小小的平安州,何需親力親為?我若是在軍中,我就前往平安州,縱是遭劫橫死,也是我豪格一人當之!”
此言一出,廳堂中眾人面色微變,如漢臣之首范憲斗細眉之下的目光冷閃,隱隱猜到了一些緣故。
這是豪格在趁機指責睿親王沒有護佑住皇上。
這時,豪格又冷聲道:“鄭親王呢?他是干什么吃的?為何沒有護住父皇周全?他一戰(zhàn)丟掉鑲藍旗,二戰(zhàn)沒有護持住父皇!”
這時,在不遠處做普通軍卒打扮的鄭親王濟爾哈朗,臉色蒼白如紙,被豪格戳著脊梁骨罵,愣是一句話都沒說。
而多爾袞臉色也不好看,唯有阿濟格冷哼一聲,說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從宣府圍攻多日,白白損兵折將,如果不是見你們毫無進展,皇兄怎么會領兵從平安州突襲,以求戰(zhàn)機?”
“居庸關(guān)又是誰破的?”豪格聞言,登時大怒,爭辯道。
阿濟格道:“那又是誰在北平府城頓兵多日?”
豪格怒道:“你說誰?”
豪格雖然是阿濟格的侄子,但年歲其實比阿濟格僅僅小一兩歲,都是匹夫無敵的年紀。
“怎么你還要以下犯上不成?”阿濟格冷笑一聲,寸步不讓道。
岳讬皺了皺眉,一言不發(fā),目中現(xiàn)出一抹憂色。
禍起蕭墻,這如何能行?
而代善蒼老面容上卻是面無表情,只是瞥了一眼多爾袞,似在靜觀其變,或者說在觀著多爾袞的氣度。
多爾袞皺了皺眉,白凈面皮上通紅一片,怒聲道:“夠了!”
豪格和阿濟格冷哼一聲,互相冷冷看了對方一眼,心頭甚至生了殺機。
多爾袞冷聲道:“去皇兄靈前吵,讓皇兄看看,我大清要亡國了?!?/p>
代善面色動了動,心頭嘆了一口氣。
豪格與阿濟格臉色難看,冷著臉一言不發(fā)。
多爾袞道:“漢國前后數(shù)次大戰(zhàn),我們損兵折將,連皇兄也不幸罹難,這是我大清奪遼東,立國以來的奇恥大辱!”
豪格與阿濟格一言不發(fā)。
多爾袞道:“現(xiàn)在扶靈回盛京,議定繼嗣之君,為皇兄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