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珩皺了皺眉,說道:“錦衣府衛(wèi)是做什么的,即刻著錦衣緹騎驅(qū)逐,在宮禁之外的長街咆哮喧嘩,是何道理?”
這個時候,天子正在盛怒之中,難免會對這些士子降以雷霆手段。
李述連忙說道:“是?!?/p>
就在兩人說話之時,安順門外數(shù)百米外正與五城兵馬司對峙的士子瞧見了那蟒服少年,高聲說道:“那人穿著蟒服,是個大官兒?!?/p>
“我認得,那是衛(wèi)國公。”
“是前不久月中大婚娶了公主和郡主那個?”
“就是他提出的新政四疏,這才多久,就逼得江南民不聊生,釀出民變來?!?/p>
“不止他一個,還有江南的高仲平?!?/p>
一眾士子議論紛紛,聲音嘈雜,傾盆大雨之中的聲音,聲音斷斷續(xù)續(xù),有些不大清晰。
隨著時間過去,在賈珩命令下,錦衣府的緹騎大批出動,開始驅(qū)散隔離頭戴蓑笠、身披蓑衣的眾士子,而五城兵馬司也開始陸陸續(xù)續(xù)派出兵丁圍攏過來,驅(qū)趕士子。
魏王騎一批高頭大馬,周身披蓑衣,向那出了安順宮門的賈珩迎去。
當魏王聽到消息之后,第一時間就嘗試驅(qū)趕士子。
“子鈺。”魏王快步近得馬車之前,看向那蟒服少年,目光見著熱切和親近。
賈珩點了點頭道:“魏王殿下,這些士子需得即刻驅(qū)趕,不能再任由彼等鬧事,如有聚集不離者,即刻抓捕,不可再將事情鬧大?!?/p>
魏王道:“子鈺,我方才與禮部的人已經(jīng)勸過幾次,但彼等卻越聚越多,竟至不避風雨。”
此刻,天空仍是下著大雨,但似乎根本就澆不滅士子想要扣闕請命的心思,或者說暴雨給了這些士子掩護。
賈珩沉聲道:“禮部的人來的正好,凡執(zhí)意不聽勸阻者,一律革去功名,不得參加科舉?!?/p>
魏王聞言,瞳孔劇縮,驚聲說道:“此事是否稟告給宮里的圣上?!?/p>
他如果貿(mào)然出頭,萬一得罪了這些士子,從此懷恨在心,在士林之中詆毀于他又當如何?
賈珩沉聲道:“殿下,圣上此刻正在震怒之中,如果奏稟圣上,對士子和監(jiān)生處置只會更為嚴厲,而且經(jīng)此一事,勢必圣德有損?!?/p>
路子他已經(jīng)給魏王指出來了,如果此事辦的不錯,想來能在天子跟前加加分。
想來宋皇后知道以后,也不會因為他前日晚上去了楚王府上赴宴而心生幽怨。
嗯,他不該在意宋皇后怎么想的才是。
至于他為何不去處置,因為錦衣府都督的身份實在不太合適,而且他是新政四疏的建言者,不僅有堵塞言路,打壓異己之嫌,而且也會激化與文官集團的矛盾。
魏王聞聽圣德有損四字,心頭一驚,咬了咬牙,說道:“那孤這就去辦?!?/p>
說著,就去尋找禮部侍郎周廷機以及禮部司郎中皇甫明,三人前去威逼利誘士子去了。
賈珩皺了皺眉,不說其他,登上了馬車,馬車高立的車轅迅速轉(zhuǎn)動,撥開重重雨霧,也將遠處的推搡以及謾罵聲漸漸拋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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