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哲濃眉之下,一雙虎目凝視著少年,說道:“別的不多說,總而言之,雅若不能為妾?!?/p>
賈珩道:“額哲可汗,還是先等朝廷打完西北戰(zhàn)事,再說這些尚且不遲?!?/p>
得,又一個要正妻之位的,哪有這么多正妻之位?要不他再數(shù)數(shù)看哪里有軍功未立?
額哲道:“今日就先這樣吧?!?/p>
他也是幫著女兒試探一下這衛(wèi)國公,難道真是他想多了?
待額哲離去不久,賈珩搖了搖頭,重又來到輿圖之前,駐足沉思。
就在這時,軍帳外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陳瀟按刀而入,輕聲道:“魏王押送著糧秣還有碩讬到了蘭州,再有兩天過來?!?/p>
“派人過去接應(yīng)糧秣。”賈珩沉吟片刻,說道:“待碩讬以及張尚等人來到,換回嚴(yán)燁與柳芳之后,即行行動,我要讓整個青海之地沉淪在漢軍鐵蹄之下?!?/p>
這個窗口期本身就是摸清路線,調(diào)兵遣將的時間。
陳瀟問道:“額哲可汗剛剛找你興師問罪了沒?”
“沒什么,我沒想過那少女這般不經(jīng)撩撥。”賈珩嘆了一口氣,說道。
“草原上的姑娘,畢竟心思單純一些,不可能讓你各種拉扯的,一旦傾心,你那天不回來都沒什么?!标悶t瞥了一眼那少年,說道:“我總覺得你怎么得了便宜還賣乖呢?”
賈珩道:“我早就過盡千帆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了,心里自從裝了你們幾個,再也容不下旁人了?!?/p>
大觀園中已經(jīng)在特定環(huán)境因素之下,開啟了雌競模式,可以說每個都是進宮的小主,各種勾心斗角。
“你們幾個是哪幾個?”陳瀟問道。
“嗯?!辟Z珩忽而顧左右而言他,問道:“齊王此刻還在城里吧?剛才席間倒是沒有見他?!?/p>
“這會兒還沒走?!标悶t目光閃了閃,蹙眉說道:“我讓人盯著他?!?/p>
“你還沒說呢,幾個是哪幾個?”陳瀟拉過賈珩的手,湊到賈珩耳畔,問道。
她心頭也有些好奇,這人心底都有哪幾個?咸寧、嬋月、晉陽、還有釵黛、秦氏、她?
抑或是甄家妖妃?
這數(shù)來數(shù)去,也不是幾個啊。
少女顯然不知道有一種量詞是虛詞。
賈珩定了定神,說道:“其實,湟源城中有內(nèi)應(yīng),這西寧府城之中未必沒有內(nèi)應(yīng),我總覺得這湟源糧道被斷,只怕還另有隱情。”
見那少年始終避而不談,陳瀟清眸幽閃,也不再追問,而是蹙眉思忖道:“你的意思是?”
賈珩將沉靜目光投向輿圖,低聲說道:“就是一種隱隱的直覺?!?/p>
嗯,也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胖靈的既視感。
畫外音是不是要配一個,大漢崇平年間,青海和碩特蒙古犯邊,南安郡王嚴(yán)燁領(lǐng)兵十萬,全軍覆沒,神京震動。
這案子叫做青海諜影。
“瀟瀟你怎么看?”賈珩道。
陳瀟道:“如果有內(nèi)應(yīng),那也只能是西寧府方面,我接下來讓錦衣府暗中探察?!?/p>
賈珩面色頓了頓,輕聲說道:“我已經(jīng)讓曲朗操持此事,此外,我們的行軍路線,也需要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