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晉陽長公主柳眉挑了挑,那豐潤、雪膩的臉蛋兒白柳桃紅,輕聲說道:“書信?”
“快拿過來,讓本宮看看?!睍x陽長公主玉顏浮起喜色,柔婉的聲音帶著幾許急切。
咸寧公主說著,拿起一封書信,走到晉陽長公主近前,說道:“先生應(yīng)該是在海晏時候,讓人以六百里急遞送過來的?!?/p>
賈珩在哈密城的書信還沒到,畢竟路途迢迢,音書隔絕。
此刻,原本已經(jīng)不在撫琴的李嬋月,藏星蘊月的眸子見著一絲羞喜,提著裙裾來到咸寧公主近前,輕聲說道:“表姐,我的呢?”
咸寧公主道:“沒給你寫?!?/p>
李嬋月:“……”
小賈先生怎么可能沒給她寫呢?
咸寧公主從袖籠中取出一封,遞將過去,笑道:“嗯,不逗你了,也給你寫了?!?/p>
李嬋月轉(zhuǎn)憂為喜,拿過書信拆閱起來。
咸寧公主欣喜說道:“邸報上說,先生在西北占據(jù)哈密以后,關(guān)西七衛(wèi)就有了屏障,從此為我大漢長有,這關(guān)西七衛(wèi)收復(fù)失地,這功勞縱是名垂青史,也不為過。”
以往賈珩的數(shù)次大戰(zhàn),有一說一,哪怕是平安州大捷,也沒有收復(fù)多少失地。
晉陽長公主此刻閱覽著書信,那瑩潤如水的美眸中,歡喜與思念齊齊涌起。
“見字如晤,時惟望安,自江南一別,倏然三月,荔兒在江南身懷六甲,因西北兵燹連綿,為夫不能相陪……”
語言真摯、平樸,敘說著發(fā)自內(nèi)心的思念,兩片箋紙似乎穿越關(guān)山重重,數(shù)千里的遙遠路途,在半個月后,來到麗人的跟前兒輕柔耳語。
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
尤其是正處孕中的晉陽而言,似乎在字跡之間,可依稀見到那劍眉朗目,面容削刻的少年,溫言笑語,溫煦在望。
“姑姑,您怎么哭了?!毕虒幑髁贾?,明澈清眸瞪大了一些,芳心劇震,貝齒咬了咬粉唇,柔聲問道。
書信里寫了什么?
晉陽長公主伸出纖纖素手,輕輕擦了擦眼角的淚珠,麗人柔美、妍麗帶著幾許母性氣韻的雪膚玉顏之上,再次掛起淺淺的明媚笑意,柔聲說道:“沒什么?!?/p>
她還懷著他的孩子,不能動了胎氣呢。
真是好想見他一面,為何偏偏是她懷著孩子的時候,西北那邊兒戰(zhàn)事不絕呢。
麗人輕輕撫起隆成球的小腹,原本優(yōu)雅知性的麗人,此刻心神也有一些抱怨。
咸寧公主見此,柳葉細眉之下,眸光閃了閃,隱約有點點幽幽波光浮起。
是因為她還沒有孩子嗎?
元春柔聲道:“殿下?!?/p>
李嬋月這會兒也將目光從書信中抽離,嘴角原本因為那信紙上的思念之語,而浮起的甜甜笑意,也斂去一些,目光關(guān)切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