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最近這段時間,豪格不停在盛京城中派人大造流言,說莊妃與多爾袞暗通款曲,甚至皇太極的死就是多爾袞與莊妃暗中策劃,為的就是讓福臨即位,多爾袞攝政。
不得不說,這對多爾袞造成了一些心理包袱。
現(xiàn)在的二人還沒有到多爾袞“咆哮”,大玉兒“無聲流淚”的地步,仍停留在發(fā)乎于情,止乎于禮。
畢竟,皇太極尸骨未寒不久。
值得一提的是,大玉兒還沒老到“我孝莊”的時候,三十多歲,風(fēng)華正茂,顏值還是很能打的,布木布泰的蒙古大媽之說,有待商榷。
就在大玉兒怔望之時,一個身穿藍(lán)色衣裙的麗人,挑開嘩啦啦的珠簾,進(jìn)入書房,柔潤如水的聲音喚道:“妹妹。”
莊妃扭過特意施過粉黛的俏臉,凝眸看去,笑了笑問道:“是姐姐啊。”
兩人為同胞姐妹,初始海蘭珠得寵,但因?yàn)橐恢睙o子,在皇太極上了年歲以后,也漸漸失了寵愛。
海蘭珠因?yàn)闆]有生孩子,身段兒窈窕,容顏嬌媚,彎彎修麗雙眉之下,黑寶石一樣的熠熠明眸微光閃爍,輕聲說道:“妹妹這煮了粥是要做什么?”
莊妃柔聲道:“想著十五叔有些累,就給他煮了點(diǎn)兒粥,他這會兒忙著前朝的事兒去了?!?/p>
海蘭珠蹙了蹙秀眉,眸光閃了閃,看向那銀耳蓮子羹,忽而湊近而去,低聲道:“妹妹,先皇尸骨未寒,你這就……”
莊妃:“……”
“姐姐這話是什么意思?”莊妃睫毛顫抖,泫然欲泣,貝齒咬著粉唇,似乎心頭委屈不盡。
“那天我都看見了,妹妹怎么能和十四弟那般…不知廉恥?”海蘭珠輕聲說道。
“我這都是為了福臨?!鼻f妃聞言,漲紅了臉頰,柔聲道。
海蘭珠輕輕嘆了一口氣,道:“先皇他泉下有知,會怎么看姐姐?”
莊妃芳心羞愧,臉色蒼白如紙,急聲道:“姐姐,我和十四弟是清白的,天地日月可鑒?!?/p>
起碼現(xiàn)在還是清白的。
“福臨他雖然現(xiàn)在是坐上了那個位置,但盛京城里,姐姐也知道,真正忠于他的還有誰?現(xiàn)在國勢風(fēng)雨飄搖的,沒有十四弟,我們娘倆兒靠誰去?”莊妃不知何時,臉上已掛起兩行清淚,凄然說道。
海蘭珠柔聲道:“這些事兒我也不好說你,但你讓福臨知道,他怎么看你們?”
此刻,就在內(nèi)書房之外,一個身穿明黃色龍袍的小童,微微低著頭,抬眸之間,目光有著不屬于這個年齡段的陰沉。
莊妃嬌軀一震,柔聲道:“姐姐,別告訴福臨。”
海蘭珠深深看了一眼眉眼柔弱的莊妃,柔聲道:“你好自為之吧。”
說著,也不多言,挑開珠簾,向外行去。
待海蘭珠走后,莊妃嘆了一口氣,收起湯匙與玉碗,然后離了宮殿。
……
……
卻說另外一邊兒,多爾袞離了南書房,前往顯德殿正殿中。
顯德殿
英親王阿濟(jì)格與豪格各坐一邊兒,濟(jì)爾哈朗、杜度、阿巴泰、碩塞、滿達(dá)海等滿清的旗主、貝勒等人按品階列坐。
此外,還有范憲斗等一眾文臣在側(cè)……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