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過一身衣裳,已經(jīng)是傍晚時分,賈珩想了想,前往后宅,來到可卿所在的廂房之外。
外間正在打盹的寶珠,連忙迎了上去,臉上笑意籠起,柔聲道:“大爺,您來了?!?/p>
賈珩輕聲說道:“夫人醒了沒有?”
寶珠道:“大爺,夫人這會兒還在睡呢。”
賈珩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那孩子現(xiàn)在在哪兒呢?”
“孩子也在里廂,讓奶嬤嬤伺候著呢?!比鹬樵谝慌越釉捳f道。
“我去看看?!辟Z珩輕聲說著,隨著瑞珠進(jìn)入廂房。
只見奶嬤嬤正在哄著一個搖籃車中的襁褓中嬰兒。
賈珩行至近前,揮手止住了奶嬤嬤的行禮,看向那嬰兒,低聲道:“我看看她?!?/p>
這是自己的閨女,身上流淌著他的血脈。
賈珩凝眸看向嬰兒,巴掌大小的小臉胖乎乎的,還有嫩白肉乎的小手,可愛至極。
賈珩看了一會兒,心頭也有幾許感慨。
沒有多待,起身離了廳堂,前往內(nèi)書房。
陳瀟這會兒剛剛午后過,坐在書案之后看書,少女沒有再穿著飛魚服,而是換上一身水綠色長裙,郁郁秀發(fā)挽成一個少女發(fā)髻,而柳葉細(xì)眉下,目光清冷依舊。
賈珩笑問道:“瀟瀟,怎么換上女兒身了?!?/p>
陳瀟嗔白了賈珩一眼,說道:“想換就換了,你這幾天有什么打算。”
賈珩近前,拉過那少女的纖纖素手,擁在懷里,低聲說道:“等這兩天太廟獻(xiàn)俘,還有慰問、撫恤陣亡將校以后,在京中待幾天好好陪陪可卿她們,我想南下去看看?!?/p>
他也有些想晉陽娘倆兒了,他的第一個兒子,也不知怎么樣。
陳瀟道:“這段時間,南安郡王還有柳家應(yīng)該要被問罪了。”
賈珩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現(xiàn)在關(guān)押在詔獄里,也就這幾天,也是看宮里的意思。”
賈珩坐在梨花木椅子上,拉過麗人,使其坐在自己的懷里,只覺一股清冷的薄荷清香浮動于鼻翼之間,溫聲道:“瀟瀟,可惜還是沒有賜婚?!?/p>
本來當(dāng)初回來之前,說的好好的,但沒有想到橫生枝節(jié)。
陳瀟卻不怎么在意,說道:“沒什么的,早晚都是一樣的?!?/p>
“你放心罷,將來肯定要八抬大轎娶你?!辟Z珩輕聲說著,湊到麗人冰肌玉膚的臉蛋兒旁,輕輕親了一口肌膚細(xì)嫩的臉頰。
陳瀟道:“一回來就胡鬧,弄我一臉口水?!?/p>
賈珩:“……”
口水不口水的,是能亂說的?
就在二人耳鬢廝磨之際,外間的嬤嬤說道:“大爺,雅若姑娘過來尋大爺有事兒?!?/p>
賈珩起得身來,看向陳瀟,溫聲說道:“我去見見雅若,估計她這邊兒應(yīng)該也收到了消息?!?/p>
“去罷?!标悶t輕輕應(yīng)了一聲,臉頰微紅,整理了下衣襟,沾滿口水的雪梨驚鴻乍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