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寧公主輕聲道:“先生還真是紅顏知己遍天下,早知道這次西北之行,我就陪著先生了,也好看著他。”
說話間,凝眸看向陳瀟,道:“瀟瀟姐不是給先生一路,也沒攔住他?”
陳瀟清聲道:“我贊成此事。”
咸寧:“???”
迎著晉陽長公主的目光,陳瀟說道:“后續(xù)收復、撫治藏地,也離不了察哈爾蒙古的協(xié)助,況且藏地當?shù)夭簧侔傩肇穑⑴晒亳v藏如果沒有蒙古人協(xié)助,后面也不好歸治大漢,如果是為了化夷為夏,與察哈爾蒙古聯(lián)姻,倒也沒有什么?!?/p>
咸寧公主輕笑了下,似譏誚道:“瀟瀟姐真是公忠體國,聯(lián)姻這種事兒都能想出來?!?/p>
李嬋月拉了拉咸寧公主的胳膊,低聲道:“表姐?!?/p>
陳瀟冷哼一聲,反唇相譏道:“說的有你跟著,就能攔得住一樣。”
咸寧公主:“……”
晉陽長公主沒有理兩姐妹的拌嘴,美眸現(xiàn)出一抹思量,問賈珩道:“西域和藏地那邊兒,后續(xù)還要打一仗?”
賈珩道:“打仗要在一二年后了,眼下是海上還有江南新政的事兒牽絆住手腳,今年內務府向南洋的海貿還好做吧?”
晉陽長公主道:“這幾個月海上都在打仗,出船走貨量減少了不少,這點兒,嬋月和咸寧她們兩個都知道。”
李嬋月接過話頭,性情溫婉的少女聲音輕輕柔柔,說道:“這一個多月,戰(zhàn)況焦灼,基本沒有怎么出船,不僅是內務府,其他的商賈也差不多?!?/p>
賈珩想了想,輕聲道:“如此一來,的確是影響到海貿,今年冬天要著手解決此事?!?/p>
如今,隨著開海通商,海關稅銀儼然已成為與鹽稅并駕齊驅的稅源,朝廷根本不可能放棄這樣一筆稅項。
晉陽長公主輕笑了下,目光盈盈地看向那少年,道:“本宮就知道,果然這次南下,不是簡單的看孩子的。”
賈珩拉過麗人的素手,道:“就是過來看孩子的,其他的,公私兩便?!?/p>
晉陽長公主笑了笑,也沒有細究,說道:“這段時間,你在京城也沒有多待一會兒?!?/p>
賈珩道:“皇兄那邊兒催辦差事,也沒有顧得上多待?!?/p>
不僅僅是可卿母女沒有時間陪,就連與剛剛納妾的尤三姐也沒有相陪太久,鴛鴦那邊兒也只是見過一面,然后就急匆匆地南下。
或許也有避避風頭的意思。
省得京城一眾文武群臣動輒關注著他的動靜。
隨著時間過去,他在西北大勝也會漸漸平靜,朝臣會漸漸淡化大勝的意義和影響。
晉陽長公主道:“年底,本宮也得回一趟宮里,這都在外面一年了,太后和父皇那邊兒得過去請個安,離開神京太久了?!?/p>
“那孩子呢?”賈珩看向襁褓中的嬰兒,此刻正伸出一雙小手手,大口吃著奶。
晉陽長公主笑道:“本宮也發(fā)愁,只能說路上撿的了。”
“哇哇……”就在這時,奶嬤嬤懷里的襁褓嬰兒已經大哭起來,似乎聽懂了自家娘親的話。
賈珩輕聲道:“孩子聽到你說話,傷心了?!?/p>
晉陽長公主芳心欣喜,輕笑說道:“這小家伙?!?/p>
說著,喚著奶嬤嬤,接過襁褓中的嬰兒,唱著搖籃曲慢慢哄著,低聲道:“娘親說著玩呢,你是娘親身上掉下的肉,怎么是路上撿的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