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寶釵也落了笑話,要說不受影響,也是不可能的。
鶯兒笑道:“姑娘,我哪敢亂說呀,不過就算我不說,別人也知道姑娘是跟了珩大爺好幾年的,這次就是為姑娘解決名分的事兒了?!?/p>
寶釵玉容怔怔,幽幽嘆了一口氣。
鶯兒笑道:“先前大爺封一等國公,的確不好求婚,這次大爺都說了給姑娘請封,什么時(shí)候說話不算數(shù)過?”
那天姑娘和珩大爺在床榻上說的話,她都聽見了。
寶釵蹙眉說道:“他在外面出生入死的,總惦念著名分,不知道外人怎么說咱們,還以為是就惦念著富貴?!?/p>
“姑娘坦坦蕩蕩,對大爺又是一往情深,誰會說去?!柄L兒柔聲道。
寶釵沒有說其他。
就在主仆兩人說話之時(shí),外間寶琴的聲音傳來,小胖妞的聲音酥軟、柔糯:“姐姐在屋里的吧。”
寶釵循聲而望,看向從外間挑簾進(jìn)來的寶琴,起得身來,面帶笑意喚道:“琴妹妹,過來了?!?/p>
寶琴一襲粉紅衣裙,外罩朱紅狐裘大氅,眉眼如畫,粉雕玉琢,身形豐腴,宛如一個瓷娃娃,笑了笑道:“寶姐姐,過來看看你?!?/p>
說著,在寶釵的招呼下,落座下來,輕聲道:“珩大哥這次回來,應(yīng)該迎娶姐姐過門兒了吧?”
寶釵豐潤白膩的臉頰不由泛起紅暈,輕聲道:“妹妹好端端,怎么問起這個了?”
寶琴細(xì)秀雙眉之下,明亮剔透的大眼睛看向自家堂姐,說道:“府中都留意著呢,按說,珩大哥也該給姐姐一個名分了?!?/p>
寶釵柔聲道:“名分不名分的,我原也不怎么在意的,他這二年一直在外打仗,出生入死的,我就只想著他能平平安安的?!?/p>
寶琴柔聲道:“珩大哥既然答應(yīng)了姐姐,應(yīng)該不會辜負(fù)姐姐的?!?/p>
也不會辜負(fù)她的。
看向一本正經(jīng)的自家堂妹,寶釵不由輕笑了下,說道:“好了,別說我了,琴妹妹也不小了,過了年就該定親事了,前個兒二叔還和我說,妹妹的親事這次過年得定下了。”
賈珩雖然幫著說過,但寶琴也不可能一直耽擱著,畢竟也漸漸及笄之齡,許人是早晚的事兒。
寶琴輕笑說道:“等姐姐嫁人以后,那時(shí)也不遲?!?/p>
寶釵看向那曲眉豐頰的少女,笑了笑,似是試探,又似是開玩笑道:“到時(shí)候我嫁過去,琴妹妹也陪嫁過去?”
真當(dāng)她看不出來自家妹妹的小心思?還有那次被寶琴撞見,她就有些懷疑。
嗯,其實(shí)寶琴當(dāng)初用在賈珩身上的“茶藝”,這都是寶釵玩剩下的。
寶琴:“……”
寶釵翠羽秀眉之下的水潤杏眸明亮剔透,拉過寶琴綿軟白膩的小手,低聲道:“琴妹妹也是中意你珩大哥的罷?”
寶琴被撞破心事,如遭雷殛,粉膩臉頰騰地紅了起來,彤彤如霞,下意識否認(rèn)道:“我哪有呀?沒有的,姐姐你誤會了。”
寶釵看向羞若煙霞的自家堂妹,心頭已確信了幾許,默然片刻,輕聲說道:“其實(shí),我也不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