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賈珩現(xiàn)在只有不領(lǐng)具體實差的軍機大臣,京營節(jié)度使,而這兩者在馬上進入平穩(wěn)時期的崇平十七年,都要受文官的鉗制。
而錦衣府才是賈珩打擊政治對手,讓眾文臣不敢輕舉妄動的寶劍,因為錦衣府集刑訊、緝捕一體,又能搜集黑材料。
薛姨媽也在一旁附和說道:“是啊,這怎么能怪得上珩哥兒,再說那皇后不是珩哥兒親自去救的?這更怪不到珩哥頭上。”
賈政想了想,還是寬慰了一句,說道:“這次看圣意吧,子鈺剛剛又打了一場勝仗,這種小事,應(yīng)該不至于有所怪罪才是。”
賈母定了定神,道:“政兒,你去打探打探消息,宮里是怎么看法?珩哥兒在江南又是忙著新政,又是忙著打仗的,也不可能面面俱到?!?/p>
賈政點了點頭,說道:“母親在家先等等,我去看看。”
賈母點了點頭,然后目送著賈政離去。
賈母皺了皺眉,低聲說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賈母身后的鴛鴦,鴨蛋臉之上不禁現(xiàn)出擔(dān)憂之色。
薛姨媽說道:“老太太,這應(yīng)該不妨事兒,珩哥兒畢竟是立了這般大的功勞?!?/p>
“皇后娘娘也沒有什么大礙,縱然怪罪下來,珩哥兒先前不是打仗立了功勞,也能將功抵罪?!毙戏蛉艘苍谝慌詣裾f道。
薛姨媽聞言,臉上白凈面皮跳了跳,心頭就有些不是滋味。
如果將功抵罪,她家姑娘算怎么回事兒?
王夫人靜靜看著這一幕,目光閃爍不停,心頭暗暗冷笑,刺殺皇后娘娘多大的事兒,雖然沒有出大事,但宮里豈能不怪罪?
就在廳堂中人七嘴八舌議論之時,賈政去而復(fù)返,臉上見著輕快的笑意,迎著眾人關(guān)切丹鳳目光,說吧說道:“母親,宮中并未怪罪子鈺,剛剛向內(nèi)閣擬旨,要給子鈺賜婚。”
薛姨媽:“……”
豐潤、白凈的臉蛋兒漲紅,眉梢眼角欣喜難掩。
難道是給寶姑娘賜婚?
賈母笑問道:“賜婚是怎么回事兒?寶丫頭的婚事定了?”
薛姨媽攥了攥手中的帕子,一臉期待地看向賈政。
王夫人則是臉色陰沉幾許,目中不由現(xiàn)出幾許惱怒。
賈政一口氣說完,臉上神色復(fù)雜莫名,沉吟說道:“說是允子鈺先前所請,將樂安郡主許給子鈺,擇日完婚。”
賈母:“……”
薛姨媽:“???”
樂安郡主?這又是哪一位?不應(yīng)該是她家寶姑娘嗎?
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薛姨媽強壓下心頭的煩躁,臉上擠出一絲比哭都難看的笑意,說道:“這是怎么回事兒?老太太,這樂安郡主,我怎么沒有聽過?”
賈母解釋道:“這位樂安郡主就是周王之女,應(yīng)該是時常跟著珩哥兒的那位蕭姑娘,這是宮里的侄女?!?/p>
賈母畢竟是上了年歲的,此刻,回想前事,就知道了樂安郡主是哪一位,心頭也有些驚訝,怎么這位也和賈珩有著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