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給寶釵還有黛玉一個名分了。
明年天下無戰(zhàn)事,而兩人年歲又漸長,不可能一直讓兩人等著,如天子敘說新政之功,就來求娶釵黛。
如果宋皇后再讓宋妍“插隊”,那寶釵可能當(dāng)場黑化。
終究是錯付了。
不過在此之前,神京方面的太上皇還是不要出事兒,如果出事,他要先承受一場政治風(fēng)暴的洗禮,全力應(yīng)對此事,賜婚一事就不合時宜了,只能暫時押后一些。
而且,一旦真的有國喪,一段時間內(nèi),又不能婚喪嫁娶。
這……寶釵心態(tài)估計要崩。
宋皇后遇刺,天子應(yīng)該會對宮中的奸邪之事提高警惕吧,總不能一個跟頭兒連續(xù)栽三次。
寶釵聞言,扭過如梨花潔白的雪膚玉容,柔聲道:“珩大哥,不要為我在朝堂上冒險了,如是落了旁人口實就不好了?!?/p>
賈珩面色微頓,凝眸看向?qū)氣O,輕聲說道:“薛妹妹,其實這次南下軍功一事,爵位封無可封,其他新政督導(dǎo)之功,如果宮中因此功,加官以封,我固辭不受就是了,自崇平十六年,加官進(jìn)爵不斷,自知德薄難堪隆恩,唯請薛林二女賜婚,封贈誥命,這都是順理成章之事。”
其實,這等封妻蔭子,其實某種程度上利用皇權(quán)的神圣性模糊了妻妾的名分,本質(zhì)上沒有如咸寧和嬋月一樣,明確指定哪一房。
寶釵聞言,水潤杏眸眨了眨,心頭也生出幾許希望,柔聲道:“珩大哥,此事宮里會如何看珩大哥?是否有因事邀功之嫌。”
賈珩嘆了一口氣,說道:“薛妹妹放心好了,有些我不能做主的,只能任由宮中安排,但還有一些是能自己做主的。”
其實這次計劃被打亂,也讓他也有些措手不及。
賜婚一事做不了主,但郡王側(cè)妃,他總能做主,報誰上誰才能上。
事實上,虧欠了才能說補(bǔ)償。
那個宋妍將來如果要賜婚,肯定還要占一側(cè)妃之位,釵黛與宋妍,最后一位就是甄……
公主和郡主基本不占用名額。
當(dāng)然在此之前,誥命夫人還是要請封的。
寶釵聞言,心頭一震,水潤杏眸似有淚光點點,低聲道:“珩大哥不必為此憂心,我沒事兒的?!?/p>
少女說著,將秀發(fā)蔥郁的螓首依偎在賈珩懷里,淚珠漣漣的豐潤臉蛋兒兩側(cè),重又恢復(fù)幾許彤彤紅霞。
不管怎么樣,她都相信他的。
賈珩道:“姨媽那邊兒知道此事以后,估計也不少傷心,我等會兒寫封書信給她。”
所謂十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薛姨媽必然抱有十二分的期待,這次又落了空。
這會兒,寶琴在外間看向在屋中依偎的一起的兩人,見得這一幕,倒是暗暗放下心來。
看來真是姐姐命不大好,這次才出了一些意外。
賈珩伸手安撫了寶釵一陣,然后神情默然地出了廳堂,此刻冬日的陽光并不刺眼,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目之所及,庭院中積雪覆蓋于嶙峋假山之上,纖凈明麗。
賈珩深深吸了一口氣,打算前去黛玉院落,打算尋找黛玉。
然而,剛剛沿著抄手游廊行去,剛剛穿過門洞,就在回廊盡頭,正好見到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鳳姐,眼前不由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