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岫煙輕聲道:“這是大夫剛剛換的新安胎藥藥方,你看一下?!?/p>
妙玉聞言,輕輕轉(zhuǎn)過身來,看向邢岫煙,輕聲說道:“放那兒吧,我等會兒看?!?/p>
邢岫煙放下方子,用鎮(zhèn)紙小心翼翼地壓好,似能猜測出妙玉的思念,柔聲道:“他今個兒領(lǐng)著甄三姑娘和甄四姑娘去了甄家?!?/p>
妙玉眸光閃爍了下,并未再說其他。
不大一會兒,外面聽到素素與賈珩的對話聲音。
而后,熟悉的腳步聲自廊檐下傳來,那每一道腳步聲都曾在妙玉心頭響起過。
賈珩舉步進入廂房,看向那小腹隆起、品貌豐腴的艷尼,喚了一聲道:“師太。”
邢岫煙在一旁看到那少年,也打了個招呼道:“珩大哥?!?/p>
賈珩轉(zhuǎn)而看向那被自己“蓋章”過的少女,不出意外,對上一雙含羞帶怯的柳眉星眼,道:“岫煙?!?/p>
這么多女孩兒當中,也就岫煙經(jīng)常過來陪著妙玉說話解悶兒,這幾天也得多陪陪岫煙。
嗯,每次回來都跟打卡一樣,鳳紈、晴雪……現(xiàn)在就剩下寶釵,黛玉年歲也差不多,自從寶釵的賜婚被三戲以后,黛玉也開始陰陽怪氣了。
需得鎮(zhèn)壓一下,換句話說,先前的親昵已經(jīng)鎮(zhèn)壓不住黛玉了。
如果與黛玉有了夫妻之實,應(yīng)該還能太平一段時間。
再之后就是名分,真是兵不能閑,一閑下來,就開始滋生事端。
妙玉彎彎柳葉細眉之下,明眸盈盈地看向那少年,低聲說道:“珩大爺沒有在甄家住兩晚?”
賈珩道:“她們兩個回去,我過去住做什么?”
說著,來到近前坐下,說道:“怎么沒有和岫煙下棋?”
妙玉輕哼一聲,扭過清霜玉容而去,道:“今個兒下不下去?!?/p>
賈珩輕笑看著有些使小性的艷尼,輕聲道:“那現(xiàn)在下下去了吧?!?/p>
這會兒,邢岫煙就要起身,卻聽妙玉看向那少女,輕聲說道:“岫煙,過來一同下棋。”
邢岫煙“呀”地一聲,玉容上現(xiàn)出一抹羞意,想了想,落座下來。
妙岫兩人擺弄著棋盤,兩人面容清麗如玉,皆是神情高妙,舉手投足之間皆是魏晉風(fēng)度。
賈珩提起茶壺,“嘩啦啦”地斟了兩杯茶,輕聲說道:“妙玉,岫煙,喝茶?!?/p>
妙玉柳葉細眉之下,晶瑩明眸瞥了一眼少年,柔聲道:“讓衛(wèi)國公給我們斟茶,倒是有些折煞我們了?!?/p>
賈珩輕笑說道:“此地?zé)o國公,只有一丈夫,兩夫人而已?!?/p>
妙玉:“……”
還真想過左擁右抱之事?
也是與賈珩在一塊兒久了,艷尼早就知道賈珩的荒唐,不說其他,讓她念佛經(jīng)那種事兒都能做出來。
邢岫煙臉頰羞紅成霞,手里拿著的棋子“啪嗒”落在淡黃色棋坪上,連忙垂下眉眼。
見妙玉接了茶盅,邢岫煙才接了茶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