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種好日子顯然是不可持續(xù)的,甚至某種程度上是非常危險的。
甚至最近收復(fù)臺灣之后的這段安逸日子,也只是風(fēng)暴之前的短暫平靜罷了。
大多功臣,得富貴容易,保富貴難。
賈珩端起茶盅,輕輕喝了一口,低聲說道:“這什么茶,怎么有股怪味?!?/p>
“枸杞?!标悶t眸光瑩潤如水,聲音清冷中帶著幾許譏諷,說道。
賈珩聞言,差點兒將口中的茶水,一下子吐出來。
他什么時候需要這個了?瀟瀟真是污蔑他,還有上次說什么幾個來回,簡直信口開河。
他平常什么樣,瀟瀟不知道?
陳瀟明眸抬起,冷冷瞥了一眼那面容變幻的少年,心頭好笑,但聲音清冷說道:“早晚的事兒,你再這樣縱欲無度下去,精氣耗散,喝這些都是遲早的事兒?!?/p>
也不知那艷后多迷人,兩人一直待了一個半時辰。
賈珩行至近前,輕聲說道:“好端端的,怎么說這些?我也是最近這段時日放松一下,先前不是在西北打仗,還有在海上,何時貪歡無度?”
瀟瀟真是冤枉他了,他這真是忙里偷閑。
雖說一部挽天傾,半部紅樓曲,金戈鐵馬與脂粉綺艷交織在一起,構(gòu)成錦繡江山,美人多嬌的畫卷。
但些許的篇幅,只是個別的、特別的、龐大系統(tǒng)形式下面,極其表面化的閃爍。
陳瀟彎彎柳葉細(xì)眉之下,粲然清眸嗔白了賈珩一眼,說道:“那你給我說說,你身邊兒一共多少個了?早晚……”
賈珩面容頓了下,目中現(xiàn)出一絲清冷,低聲道:“這么說也是,那從今天開始戒色。”
真就戒色第一天,第二天,第一天,第二天……
陳瀟清麗如雪的玉顏微微泛起紅暈,伸手扒拉開那少年正在作怪的手,溫聲說道:“好了,說說回京以后的事兒,你這爵位雖然無可動彈,但總要想法子做些得人望、民心的大事才是?!?/p>
賈珩想了想,目光閃了閃,溫聲說道:“眼下時節(jié)馬上進(jìn)入三月,諸省新政已經(jīng)拉開序幕,其實,我縱然什么都不做,等新政推行天下之后,在天下也有威望。”
畢竟他是新政的發(fā)起者,當(dāng)然也不能真的當(dāng)甩手掌柜,什么都不做,還是要時不時出來刷刷存在感,指明前進(jìn)的方向。
陳瀟溫聲說道:“那就按原計劃行事?!?/p>
賈珩拉過麗人的纖纖素手,擁過麗人削肩,低聲說道:“你最近盯著山東那邊兒了沒有?”
陳瀟也將螓首依偎在少年懷里,似也比較享受這種沒有摻雜太多情欲的依偎,目光瑩瑩如水,輕聲道:“先前已經(jīng)派人盯著了,陳淵應(yīng)該是聯(lián)絡(luò)到衍圣公府上。”
賈珩劍眉挑了挑,目光閃了閃,目中疑惑道:“衍圣公府上?”
陳瀟輕聲說道:“前趙王與衍圣公有舊,孔家以往得過趙王的恩惠。”
賈珩沉吟片刻,說道:“孔家最是善于見風(fēng)使舵,沒有向朝廷檢舉揭發(fā)陳淵就不錯了,現(xiàn)在竟然幫著藏匿奸人,就不怕朝廷派人稽查奸兇,將有滅門之禍?!?/p>
不過孔家的確是地位顯赫,只要不扯旗造反,單純的懷疑或者參劾,根本就動搖不了孔家。
陳瀟眸光閃了閃,輕聲說道:“孔家應(yīng)該不會明著幫忙?!?/p>
賈珩道:“你先前不是說,山東的李延慶可能會裹挾衛(wèi)所兵馬丁作亂,他們現(xiàn)在什么動向?”
陳瀟柳眉彎彎,冷眸閃了閃,輕聲說道:“現(xiàn)在還沒有消息,可能還要再等一段時間?自從我被宮里賜婚給你以后,師父派人問過我,怎么回事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