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多余之人,根本沒有必要。
真正起大事的時候,也就微末之時的幾個人可以用。
甚至,他都不能透露他的帝王之志,只是隱晦提出想要掌柄國政。
范儀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王爺,這個冬天一過,待明年開春,遼東大軍班師,身在遼東的謝侯,自遼東返回,王爺那時候的處境將更為不利,彼時,以內(nèi)閣那兩位閣臣的能為,勢必要對京營兵將人事以及兵權(quán)方面全線進(jìn)行調(diào)整,王爺將來手腳束縛,縱然有心成事,卻已有心無力?!?/p>
賈珩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是啊,所以最好的時機(jī)也就是這個冬天了?!?/p>
換句話說,天子盡量別熬過這個冬天,那基本是最為理想的情況。
只是,上天會遂他的愿嗎?
待與范儀計(jì)議而定,賈珩離開了賈家老宅,并沒有前往寧國府,而是前往晉陽長公主府,去看看元春。
晉陽長公主府,后宅——
冬日時節(jié),庭院中雪花覆蓋于嶙峋山石之上,湖光山色,盡做一白。
元春落座在一方鋪就著薄薄褥子的軟榻上,那張珠圓玉潤、白璧無瑕的臉蛋兒,豐潤瑩瑩,白膩肌膚上似有團(tuán)團(tuán)玫紅紅霞彌漫開來。
此刻,帶著幾許綿軟、白膩的小手,手里正在握著一本書冊,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
而下首的一方繡墩上,元春的丫鬟抱琴,說道:“姑娘,這是紅棗糯米粥,姑娘吃點(diǎn)兒吧?!?/p>
元春輕輕“嗯”了一聲,放下手中的簿冊,轉(zhuǎn)過一張國色天香牡丹花的白膩玉容,接過抱琴手里的粥碗,拿起湯匙,輕輕舀起,遞至唇邊,輕輕吹了一口氣,然后,慢條斯理地用著。
吃了一碗,元春拿過帕子擦了擦嘴,道:“抱琴,什么時候才能生產(chǎn)下來?”
抱琴臉上笑意繁盛,說道:“姑娘莫急,還有兩個月呢?!?/p>
元春輕輕撫著隆起成球的腹部,那張帶著幾許粉膩嘟嘟的臉蛋兒,現(xiàn)出一抹幸福和甜蜜之意。
當(dāng)一個女人開始做母親之時,才是幸福的開始,因?yàn)樗昧藧蹌e人勝過愛自己。
抱琴那張清麗玉顏上,可見眉眼之間笑意嫣然,說道:“姑娘,太醫(yī)說姑娘脈象平穩(wěn)有力,說不得就是男兒呢?!?/p>
元春輕輕撫著隆起成球的腹部,眉眼中涌起欣喜之意,說道:“希望吧?!?/p>
抱琴一邊兒收拾著碗筷湯匙,柔聲道:“前些時日,宮中去了寧國府上,封了三位側(cè)妃,還有一眾的誥命夫人,姑娘按說也是誥命夫人的候選?!?/p>
就在兩人敘話之時,就見一個嬤嬤舉步進(jìn)入廳堂,臉上見著欣喜之色,說道:“大姑娘,珩大爺來了。”
元春那張白膩、豐潤的臉蛋兒,頓時現(xiàn)出一抹欣喜,春山黛眉之下,目光瑩瑩而閃。
不大一會兒,就見賈珩舉步繞過一架云母錦繡的屏風(fēng),進(jìn)入廂房,迎著元春的那雙溫煦目光,道:“大姐姐?!?/p>
“珩弟。”元春凝睇含情而望,輕輕喚了一聲,那張端美、明艷的臉蛋兒酡紅如醺,輕聲說道。
賈珩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大姐姐,許久不見了。”
說話之間,來到元春一側(cè)的床榻落座下來,拉過元春的纖纖柔荑,握在手里,輕聲道:“辛苦了?!?/p>
元春的肚子也是一天天大起來,而那張豐潤明麗的臉蛋兒,可見一股恬然而淡淡的母性氣息縈繞而起。
元春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面上都是幸福甜蜜的笑意,說道:“珩弟,我不辛苦的?!?/p>
賈珩點(diǎn)了點(diǎn)頭,笑道:“今年年節(jié),大姐姐就不回去了?!?/p>
元春抿了抿櫻唇,眸光垂將而下,說道:“珩弟,母親那邊兒已經(jīng)起疑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