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淵啞然。
這位桓師,行事當(dāng)真直接。
實際上,覺醒這一個月來,吳淵和對方打的交道并不多,可在記憶中,對方待自己是不錯的。
尤其穿越之初,昏沉的數(shù)月,桓新煙更曾兩次登門,專門留下了藥物。
雖幫助不大,可這份心已難得。
畢竟,那時的吳淵并不起眼,所謂‘親授老師’,也并非真正的師徒!
因此,吳淵對待桓新煙是很尊重的。
“你自病愈以來,武道開竅,實力進(jìn)境迅猛,完全有希望奪下此次大比第一!若入云武殿,將來成為五品乃至四品武者絕非空談?!被感聼煹溃骸斑@不但為你自身,更是為宗門之強(qiáng)大?!?/p>
吳淵聆聽著,無法反駁。
在記憶中,這位‘桓師’對宗門歸屬感極強(qiáng),是真正一心希望宗門強(qiáng)大。
“是不是徐遠(yuǎn)寒?他父親逼迫你了?”桓新煙忽然道。
吳淵神情不變,心中卻微動。
默不作聲。
“不敢說?”桓新煙皺眉道:“吳淵,武道,當(dāng)有一往無前之心,若是他們逼迫你,逼你放棄為徐遠(yuǎn)寒讓路,告訴我,你是我教的第一個弟子,我自會替你討回公道?!?/p>
桓新煙,來到郡宗武院不過一年。
“桓師惦念,但這是弟子自愿放棄,和其他人無關(guān),弟子年不過十四,明年同樣可入云武殿。”吳淵道。
“明年?”
桓新煙終于按捺不住心中怒火,語氣中帶著一絲怒意:“十四歲入云武殿,和十五歲入,你難道不知其中差異?”
“弟子明白,但這一年,弟子同樣能在郡宗武院修煉?!眳菧Y不卑不亢道。
桓新煙沉默了。
她本就不太擅言辭,若非實在可惜,加上吳淵乃其第一個弟子,以其性情根本不會多管。
“罷!”
“你不愿說,我不強(qiáng)求,若大比前你改變心意,都可來尋我?!被感聼熭p聲道。
“多謝桓師。”吳淵道。
……目送桓新煙離開修煉室。
又將房門重新關(guān)上,吳淵盤膝坐在地面上。
“和我之前猜想的差不多,桓師,不是單純的武院老師那么簡單,傳聞可能為真?!眳菧Y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