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距離何所謂的鼻梁還有兩厘米時,白楚年抓住了長鐮的柄,這時何所謂已經(jīng)本能地打開了j1能力月全食,但在鐮刀觸碰月全食的一剎那,月盤頃刻分崩離析。
何所謂愣住,不可思議地退了半步。
他們都以為白楚年完全失去了控制正在場上亂殺,不過蘭波并不這么認為,依舊神情冷淡,沒有一絲慌張。
金縷蟲身受重傷,木乃伊將他接在懷里,雙手以一個保護的姿態(tài)摟抱著他,安撫摩挲他的頭,連接在槍上的腺體散發(fā)出罌粟氣味的安撫信息素,在這股信息素的安撫下,金縷蟲身上的傷口愈合速度才稍微快了些許。
實際上這一切動作都由金縷蟲在控制,木乃伊就像一具傀儡,活靈活現(xiàn)地充當(dāng)他的保護者。
白楚年走近他,盡量用簡化的句子與他交流:“別反抗了,跟我走,我?guī)闳ヒ姇L?!?/p>
金縷蟲懵懵地抬頭看著他,鳥嘴面具戴在他臉上顯得有點可笑,透過面具,白楚年看見了一雙熱淚盈眶的眼睛。
“額?!卑壮陮㈢牭稉Q到右手上,試探著伸出手想安撫他,“會長肯定不會殺你,我也不想殺你?!?/p>
陸言趴在巖石上探出一半腦袋來,焦急地低頭看著他們交談,畢攬星用藤蔓纏著他免得他從高處掉下去。
白楚年不準他們靠近金縷蟲,因為金縷蟲這把槍太過特殊,非實驗體只要中一槍就會當(dāng)場爆血而亡,他不可能讓學(xué)員冒這個險。
金縷蟲遲鈍抬頭,看到陸言的兔耳朵,愣了一下,好像這個情景已經(jīng)超出了他大腦的運算范圍,讓他非常迷惑。
白楚年趁他發(fā)呆的空當(dāng),鋼化左手指尖,迅速朝他脖頸抓去,他已經(jīng)準備好了腺體抑制器,只要能找到機會扎進金縷蟲后頸,就能完全控制住他。
但金縷蟲的本能反應(yīng)超乎尋常的快,在白楚年即將觸碰到他脖頸時,金縷蟲反手一槍,朝白楚年的喉嚨點射。
如果打穿喉嚨并且無法愈合,白楚年絕對會因窒息而死。
一發(fā)狙擊彈準確無誤地與金縷蟲的步槍子彈相撞,白楚年扔開金縷蟲向后翻躍落地,那枚阻止金縷蟲射殺白楚年的狙擊彈不偏不倚地嵌進了金縷蟲的右眼眼眶。
血花在金縷蟲戴著鳥嘴面具的臉上爆開,但蕭馴的狙擊彈只是普通子彈,金縷蟲哀嚎了一聲,眼睛便愈合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