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們才剛剛邁出沒幾步,忽然聽到一陣震耳欲聾的摩托車發(fā)動機(jī)轟鳴聲由遠(yuǎn)及近傳來。
那聲音猶如一頭咆哮的猛獸,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突兀。
兩人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緩緩轉(zhuǎn)過頭向身后望去。
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可以清楚地看到摩托車后座上坐著兩個人,一個戴著蛤蟆墨鏡、看不清面容的男子;另一個人便是郭巧。
此時的郭巧身穿一件粉紅色連衣裙,微風(fēng)吹過,裙擺輕輕飄動,宛如一朵盛開的蓮花。
當(dāng)摩托車距他倆大概二十米開外的地方穩(wěn)穩(wěn)地停住時,由于摩托車沒熄火,從表情可以看出,郭巧和墨鏡男有說有笑地下了摩托車。
方青坡一看,頓時氣得火冒三丈,他緊緊握住手中的易拉罐,狠狠地將其砸向地面。
“杰哥,這事兒咱不能就這么算了!走,咱過去瞧瞧那個男的究竟是誰?”方青坡怒目圓睜,咬牙切齒地說道。
一旁的夏良杰同樣怒火中燒,二話不說也將自己手中的易拉罐狠狠地摔到地上。
說時遲那時快,兩人如同下山猛虎一般,氣勢洶洶地朝著不遠(yuǎn)處的郭巧大步走去。
而此時的郭巧眼見形勢不對,心中暗叫不好。
她急忙壓低聲音,對著身旁戴著墨鏡的男子輕聲提醒道:“情況不妙,快跑!趕緊坐上摩托車離開這里!”
那位墨鏡男原本正慢悠悠地從兜里掏錢準(zhǔn)備付車費(fèi),聽到郭巧的提醒后,他手中的動作猛地一頓。
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跨上摩托車的后座,并用力拍打摩托車師傅的肩膀,焦急地催促道:“師傅,加大油門快走啊!”
摩托車師傅顯然也是經(jīng)驗豐富之人,他一看事態(tài)緊急,不敢有絲毫怠慢。
只見他迅速加大油門,摩托車發(fā)出一陣低沉的轟鳴聲。
與此同時,他的一只腳穩(wěn)穩(wěn)地踩在地面上,靈活地操縱著車頭,快速完成了一個堪稱完美的急轉(zhuǎn)彎。
隨后,摩托車猶如離弦之箭一般,風(fēng)馳電掣般拐向大公路疾馳而去,眨眼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此時郭巧才松了一口氣,她緩緩走向朝她走來的兩人,面不紅心不跳地打起了招呼:“杰哥,青坡,這么晚了,你倆干啥去?”
走到跟前,方青坡沒好氣地回應(yīng)道:“杰哥俺倆在滿香大排檔了,剛出來走到這里,突然看見你旁邊站輛摩托,還有兩個男的,一看就是壞人想欺負(fù)你,俺倆就趕緊過來了?!?/p>
“青坡說的沒錯!大半夜打劫女孩子,還他媽的戴副墨鏡,真是個傻逼!”夏良杰說道,“郭巧你沒事吧?他們沒怎么樣你吧?”
郭巧強(qiáng)裝鎮(zhèn)定笑著說:“我沒事,你倆誤會了,戴墨鏡的是我表哥,在茶山鎮(zhèn)上班,今天晚上碰巧他也去看我表妹,天太晚了,他擔(dān)心我,就叫了輛摩的一起送我回來?!?/p>
方青坡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哦!是你表哥呀,怎么走那么急呀?”
夏良杰附和道:“是呀!最起碼讓我倆跟你表哥認(rèn)識一下嘛!”
郭巧依然面不改色地說:“他呀!著急回電影院的旅館,怕回去晚了關(guān)門!”
夏良杰一聽,心里在想:這瞎話編的天衣無縫呀!要不是親眼看見她跟一個男的一起看露天電影,然后又手牽手走進(jìn)旅館,還真會相信她說的瞎話。
夏良杰說:“哦!是這樣呀!怪不得你表哥著急走。咱趕緊回廠吧!快關(guān)廠門了?!?/p>
然后三人默默無語地快速朝廠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