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忘機聲音低沉,帶著絲絲蠱惑:“還想怎樣?嗯?”
熱氣噴灑在魏無羨耳畔,惹得他耳尖泛紅。魏無羨喉嚨一緊,原本伶俐的口齒此刻竟有些打結:“你……你怎么……”
藍忘機注視著他,眼神里的深情幾乎要將人溺斃,緩緩湊近,在他耳畔落下一吻,輕聲呢喃:“你說的,想沾染些煙火氣?!?/p>
冷泉邊水汽彌漫,魏無羨半倚池邊,發(fā)絲凌亂,扯著染血衣帶,臉上掛著不羈笑意,戲謔地看向藍忘機:“含光君,這是趁人之危?”
藍忘機握住他的手腕,輕咬指尖,以血畫符,聲音低沉:“等你十六年的利息。
”
金凌的驚呼聲撞碎晨霧:"你們!這是我娘的銀鈴!"
魏無羨反手甩出濕透的外袍罩住少年:"金宗主,非
禮勿視。"袍角云紋下赫然繡著江厭離的手跡——"嬰湛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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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忘機握著修補好的銀鈴系在魏無羨腰間:"江姑娘的嫁妝,齊了。"
"還差件最重要的。"魏無羨突然扯落他玉冠,青絲與自己的黑發(fā)結成一束,"藍二公子可聽過凡間習俗?"
藍忘機被扯落玉冠,眼中閃過詫異,很快化為溫柔。
魏無羨晃著玉冠,湊近他耳畔,笑說:“藍二公子,結發(fā)為夫妻,恩愛兩不疑,這是凡間結發(fā)的習俗?!?/p>
藍忘機撫上兩人交纏的發(fā)絲,聲音微顫:“你可知這話的分量?”
魏無羨神色認真,目光堅定:“我知道,藍湛,這十六年你等我,往后我都不會離開?!闭f著,環(huán)住藍忘機脖頸,額頭相抵。
藍忘機眼眶泛紅,手臂收緊,沉聲道:“好,此后生死相隨?!痹鹿鉃⑾?,映照著相擁的二人,靜謐又美好
。
歐陽子真捧著禮單撞進來:"魏前輩!百家送來的合籍禮。。。"突然被江澄的紫電卷出門外。
晨光中,藍忘機將避塵劍與陳情笛交叉插入祭壇:"此劍為聘。"
魏無羨咬破指尖在劍身畫下咒紋:"此笛為媒。"
金凌眼眶泛紅,聲音哽咽:“大舅舅,這喜服上有我娘繡的字……”手指輕輕摩挲著那細密針腳。
江澄手猛地一抖,將木匣重重摔出,“啪”的一聲,蓋子彈開,露出疊放整齊的喜服。他喉結滾動,艱澀開口:“阿姐繡了十六套,從及冠到白頭?!?/p>
山風驟起,江厭離的虛影自晨霧中浮現(xiàn),將染血的嫁衣披在二人肩頭:"我們羨羨。。。終于有人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