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兒有些不相信,“怎么會?騎馬很簡單的,我教你!一天就能會?!?/p>
春含雪上下打量他,笑道,“現在教我嗎?!?/p>
“現在……沒有馬?!?/p>
春含雪眸子微微深幽,唇邊笑意加深,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風輕云淡的調笑道,“南兒,現在是沒有馬……不過,有人啊,我不會騎馬,但會騎人……特別是南兒這樣的美人,南兒又漂亮又香軟,讓人看了便心生喜歡。”
帳子外面突然發(fā)出驚愕的啊聲,似乎是他兩個侍從的聲音,南兒也驚愕的看著她,瞬間,整個臉紅到快要冒煙了,他張了張嘴,一手捂著紅燙的臉站起來,飛快的撲到旁邊的床上,用被子裹著自己,顫著聲音悶悶道,“小姐,你,你又調戲我了?!?/p>
“南兒,你家門弟高嗎?”
南兒拉開被子不知道生氣還是怎么了,脫口而出,“當然高了……”
當他意識到什么的時候,春含雪已快速收起臉上的調笑,禮貌而疏離說了一句,“對不起,剛才是我太唐突,說了難聽的話,以后在不會了,我看時辰已晚,借你這地方睡一晚,明天天亮前我就離開,不會讓你名譽有損的?!?/p>
秦悅都說這里人多亂得很,又這么晚了,恐怕留在這才是最安全的,總不能因為說兩句錯話就讓她出去睡野地吧。
叫了外面的侍從進來,幫忙鋪被褥,那兩個侍從古怪的盯著她看了幾眼,見自家主子沒有說話,也就拿了被褥給她鋪了床。
春含雪鉆進被窩里,就這樣睡了,南兒也默不作聲被服侍躺在床上,可他翻來覆去睡不著,最后爬起來,幽幽問,“小姐,你是什么意思,為何要問我家門弟,我家……”
夜色深沉,沒有誰回應他。
天微微發(fā)亮時,春含雪睜開眼睛,沒有打擾任何人悄悄起身便離開了,如她所承諾,不會讓他名譽受損,又避開所有人準備離開獵場。
她昨天大概是昏頭了,竟然有想求娶南兒的心思,本以為他門弟不高,自己有機會,只到他說出‘當然高’幾個字,她一下子清醒了,可能是跟他在一起心情會很好,而且她第一次主動跑到一個男人帳里睡覺,才有了不該有的想法。
還有,他對她的調戲,不是跑出去,而是往床上躲,誰家男孩子這樣子,真不知道他這性子以后會不會被女人欺負了,她最多嘴上調戲幾句,要是有色心重的女人,把他推到床上,他該怎么辦?
想了想,這不是她該操心的。
剛走到外面,她摸了下身上,才發(fā)現自己帶來的課本還在秦煜衡那邊,又忙悄悄回去拿課業(yè),只希望他昨天赴宴喝了酒,不會這么快醒來。
輕步走進秦煜衡帷帳內,自己的課本還在桌上,心中一喜,收拾好,一把抱在懷里輕輕走出去,連床上她都不敢看一眼,生怕把人家給看醒了,秦煜衡的聲音突然淡淡的響起,“去那里鬼混了,還知道回來?!?/p>
春含雪頓住身體,慢慢回頭,屏風后面被褥翻動,紗帳微晃,他一身白色貼身薄衣,腰上系著細細的長帶子,衣角拖地,赤足快步走了出來,這一晚他憔悴了很多,長發(fā)隨意的披在肩下,發(fā)絲很凌亂,“為什么不說話,我這里讓你很難受嗎,為何要去別的地方睡?我說過,我有什么讓你不滿的,你告訴我,我都可以改。”
“……秦煜衡,我沒有對你不滿,昨天的事不要在提了,你說過不會糾纏我的,咱們還是平常的陌生關系,秦夫子,我家的夫君如有身孕,到時還請你多加照拂,你的醫(yī)術高明,有你在,他們一定會平安無事的……這狩獵場不是我來的地方,我回家了,告辭?!?/p>
她緊了緊懷里的課本,向他乖巧的行了一禮,匆忙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