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后,院子里傳來了汽車引擎發(fā)動的聲音。
溫念走到了落地窗邊前,發(fā)絲有些凌亂,雙臂抱胸,眼神空洞的看著跑車越開越遠的身影。
她就像個精致的木偶被扯斷了線,身子沿著墻壁掉落在柔軟的羊絨毛毯上,一串串珍珠般的淚水滑落,從臉頰流進了嘴巴里,又澀又苦。
——
一夜無眠,漸漸地,天空開始泛起魚肚白。
溫念起身收拾了一下東西,準(zhǔn)備離開這個住了三年的家。
傭人看到她下樓往前問:“太太,早餐已經(jīng)準(zhǔn)備……”
當(dāng)看到她身后的行李箱暗叫不好。
昨晚聽到夫妻兩人吵架,二少爺半夜離開,她們也跟著擔(dān)驚受怕了一個晚上。
“太太,您這是要去哪呀?”
“去尋找新生。”
傭人著急的給陸祈年打去了電話,“先生,剛剛太太她、拿著行李箱走了?!?/p>
“她走就讓她走,過不了幾天自己就會回來?!?/p>
以前跟他鬧的時候離家出走也不是沒有過,真是慣著她了。
傭人沒敢攔著,司機也沒有一點要送她的意思。
溫念踩著高跟鞋一路推著行李箱從半緹灣走了出去,打了一輛出租車去到了慕昭昭的家里。
慕昭昭打開門,一個面容精致的女人拉著一個銀色行李箱出現(xiàn)在門口。
黑色的長風(fēng)衣里面穿了一條酒紅色的方領(lǐng)絲絨裙,頭發(fā)用發(fā)夾挽在腦后,兩邊耳垂各戴了一只珍珠耳墜,一點都看不出昨晚狼狽的模樣。
“不錯,收拾的還算體面?!?/p>
溫念進門后,看了眼雜亂的小公寓,衣服、包包到處可見,沙發(fā)上還有一只現(xiàn)眼的粉色bar。
嫌棄的踢了一下放在地上的外賣盒,熟門熟路的把箱子放在了房間里。
慕昭昭打著個哈欠問她:“這次打算住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