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恨的人,做事才能夠果決,夠不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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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頌也確實如她們所說的一樣,坐在實驗室愁眉不展的。
江尋牧一抬頭,就看向她的苦瓜臉,不由失笑,“怎么了,還在為發(fā)布會的發(fā)言稿頭疼?”
臨床試驗的最后一批數(shù)據(jù),今天上午已經(jīng)出來了,沒有一點問題。
唯一能讓溫頌頭疼的,江尋牧只能想到這個。
溫頌單手撐著下巴,“簡直一點頭緒都沒有。”
溫頌還是習慣,在實驗室里埋頭苦干。
上臺發(fā)言,明顯不在她的舒適區(qū)。
“不著急,還有時間?!?/p>
江尋牧微微一笑,“而且,只要你拿出來的數(shù)據(jù)夠硬,其他人根本沒心思去在意你說了什么?!?/p>
這個世界的原則就是,成功者說什么都會被追捧。
溫頌抿了抿唇,“尋牧哥,不能你替我上臺嗎?”
“小頌,”
江尋牧很少在她身上看見這樣孩子氣的一面,輕笑著勸道:“你不可能永遠躲在幕后的,你身上的天賦和能力,注定了你會越站越高?!?/p>
越來越耀眼。
耀眼到,他可能再也追不上她的步伐。
溫頌心思都在發(fā)言稿上,沒察覺到他眼底的落寞,扯唇笑了下,“站得越高,一不留神,就會摔得越慘。”
沈明棠和商家是怎么盯著她的,她太清楚不過了。
江尋牧斂了笑,嗓音溫和又有力地開口:“那你也只管往高的地方站,真摔下來了,還有我和老師接著你。”
溫頌心里的燥意輕而易舉地被平復了,“這些年,幸好有你和老師。”
要是沒有江尋牧和老師,她根本走不到今天。
還有……
商郁。
是他親手安排的這條路。
藥物發(fā)布會的事,不止是她忙,事關整個商氏集團,商郁也忙得不可開交。
她和商郁最近幾次見面都是在公司,也都是在會議上,十分公事公辦的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