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不食人間煙火、高高在上、很難追的男人,其實很好追。
多說幾句肉麻情話,就讓他找不著北了。
打完電話,沈天予卻沒回任雋的房間。
他將那間房布置了幾個機關,讓茅山兩個弟子守在門外,他去了隔壁房間。
沒過幾分鐘,茅君真人也來到任雋房前,同樣也布了幾重機關。
他去旁邊房間住下。
當晚,夜深人靜。
溫暖的春夜突然冷下來。
原本清明雅靜的院落一時之間變得鬼氣森森。
一個猙獰的人頭嗖地一下從竹林沖進來。
直沖門口站著的兩個茅山弟子而去。
那人頭眼球鼓出,臉上有尸斑,呲牙咧嘴,脖頸下有一截腐爛的腸子,漆黑夜色中看起來十分陰森。
這是東南亞那邊才會有的降頭。
那倆弟子迅速躲開。
那降頭并不戀戰(zhàn),直沖窗戶而去。
咚地一下撞開窗戶,就朝任雋飛奔而去。
任雋一直沒睡,因為每隔一個小時,就被茅山這倆弟子叫醒。
他迅速爬起來,看向降頭,猜著古嵬有一成可能會來救他,沒想到來的是這么個玩意兒,他也是心中一駭。
那降頭沖他呲牙,示意他快走。
門口窗戶都有封禁。
窗戶封禁被降頭破了。
任雋走到窗前,爬上窗戶想出去。
外面卻赫然立著一道高挑身影,白衣颯颯。
是沈天予。
任雋心知不是他的對手,朝那降頭看過去。
那邪惡詭異的降頭嗖地一下沖出窗戶,直沖沈天予的臉咬去。
降頭身上多有尸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