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之前那個“老張”的電話,想起自己抓付國安的圈套,一股寒意從腳底竄到頭頂——自己從頭到尾,都在人家的局里,現(xiàn)在人家找上門,怕是沒好果子吃。
可是,這里是京城??!他們怎么敢的??!
老陶站在曲老旁邊,手悄悄摸向身后的門——那是通往暗道的最后一道門,只要打開,就能繞到后山。
可他剛碰到門把手,就見“王振”的眼神掃了過來,那眼神里的銳利像刀,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
老陶的手猛地頓住,后背瞬間滲出冷汗,再也不敢動了。
蔣震,只是慢慢踱步到院子中央。
他停下腳步,目光緩緩掃過每個人:
曲老的慌亂藏在鎮(zhèn)定之下,付國安的警惕里帶著一絲困惑,曲家兄弟的憤怒遮不住恐懼,胡局長的懦弱寫在臉上,老陶的小動作逃不過他的眼睛。
他的目的很明確:拖延時間。
王書記那邊正在大領(lǐng)導(dǎo)辦公室匯報,會議需要時間,正規(guī)抓捕的手續(xù)需要時間,他必須在這段時間里,牢牢控制住這些人,不能讓他們有任何機會聯(lián)系外界或逃跑。
“你他媽啞巴了?說話??!”曲文斌見“王振”不吭聲,更急了。
“文斌!”曲老喝止了兒子。
他畢竟是見過場面的人,雖然慌亂,卻也看出“王振”的意圖——對方不想動手,只是想穩(wěn)住他們。
他定了定神,拄著拐杖往前走了兩步,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王振,你今天來,到底想干什么?我們曲家跟你井水不犯河水,你斷我兒子的腿,搶我的渠道,現(xiàn)在又找到這里,你到底要干什么?”
蔣震終于開口,聲音還是刻意壓啞的糙感,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曲老,別著急。你的人,不管是門口的保鏢,還是后山的暗哨,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被我的人控制了?!?/p>
這話像一盆冷水,澆在曲老的頭上。
他猛地抬頭,眼神里滿是難以置信:“你……你早就盯上清園了?”
“從你把付國安帶來這里開始,我就知道了。”蔣震的聲音沒有起伏,仿佛在說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你以為的‘隱秘’,只是你以為的隱秘,在我這里,你基本都是透明的。”
“你放屁!”曲文濤大罵著沖上前去。
“啪啪”兩聲槍響,曲文濤面前的地面直接濺射出石板破裂的飛塵。
曲文濤那刻知道‘王振’是動了真格兒的。
“你們老老實實地站在這里就好……有什么疑問,到時候,會換個地方讓你們對整體的經(jīng)過,明明白白!”蔣震微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