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南愛他嗎?
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更不在乎。
可他的確沒想到,明南會選擇用這種方式結(jié)束這陰暗又狼狽的一生。
秋山端著茶過來,坐到他身邊:“你想她?”
“是在想。不是想念。”魏晉隨說。
“我以為她會茍延殘喘的活著,會像我姐曾經(jīng)一樣,痛苦的活著。”
秋山看向魏晉隨:“到底是你名義上的妻子。死了,恩怨就了了,要送她一程嗎?”
送她,最后一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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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南的離世,傳到了監(jiān)獄內(nèi)明先生的耳朵里。
他看著面前魏晉隨的秘書,眼里沒有任何光亮。
妻子跳樓自殺了。
女兒咬舌自盡了。
一個家,就剩他了。
不。
還有魏晉隨呢。
無論多大的恩怨情仇,他都是他的女婿。
明先生:“魏晉隨人呢?”
秘書沒什么表情:“魏總忙著招待賓客。”
招待賓客?
明先生笑了,突然就笑了起來:“他招待賓客?笑臉相迎嗎?歡送我女兒離世?你告訴他,他會遭報應(yīng)的。做事的人是我,害了他姐的人是我!不是我女兒!她縱然心思不正,出口惡毒,可那也罪不至死!他用婚姻撕碎了我的女兒,他會遭報應(yīng)的!”
“她罪不至死!他會遭報應(yīng)?。?!”明先生聲嘶力竭大吼著,已然有些語無倫次。
他的眼睛通紅,眼尾盡是衰老的痕跡,背脊不再挺拔,佝僂著像個耄耋老人。
魏晉隨的秘書沒說話,起身走了。
明先生盯著他,聲線忽而平靜:“你告訴他,他這輩子都不會有人愛他了?!?/p>
明南的葬禮,無法用風(fēng)光或是不風(fēng)光來評價。
生前所有有恩怨的人都來了。
許許與衛(wèi)燁城站在人群的最后方。
明南的遺像,是她當(dāng)年成人禮的時候拍下的寸照被放大的。
她那時青澀,雙眼里滿是光芒,帶著對未來的期許與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