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卷深得《周易》變通之妙理……”
“《禮經(jīng)》能作得如此通達時用,實屬罕見……”
各房都仿佛挖到了寶藏,都堅信自己發(fā)現(xiàn)了足以爭奪解元的絕世佳文。
而在其他幾房都興奮中時,春秋經(jīng)房卻顯得有些安靜。
馮運與幾位考官面面相覷。
辰字十二號那位考生的考卷,他們?nèi)戳恕?/p>
寫得那么精彩,但亦是上佳。
特別是策論更是出彩,還有判詞的最后一道也讓他們滿意。
就在不久前,他們還信心滿滿,認為此子有解元之姿。
可現(xiàn)在,聽著隔壁《詩》房、《書》房那毫不掩飾的狂喜,他們的心都一點點沉了下去。
“《詩》房……似乎也出了了不得的文章?”
陳考官遲疑地開口,語氣中帶著不確定。
“聽那動靜,怕是篇驚世之作?!绷硪晃豢脊賴@了口氣,
“《書》房那邊,好像也有了好文章……”
馮運沉默,他們看中的試卷已經(jīng)全都送往了副主考那里。
他回憶著辰字十二號考生的文章,四書五經(jīng)題的文章精妙絕倫。
尤其是對《春秋》微言大義的把握,堪稱絕妙。
但是解元之爭,乃是全方位的較量。
《詩》房若真出了那等破題驚艷、氣象恢宏的四書文,天然便占盡優(yōu)勢。
《書》房若真有策問驚天的雄文,其分量亦不可小覷。
而《春秋》經(jīng),本就小眾精深,文章好壞,有時更依賴考官的個人學(xué)養(yǎng)和偏好來評判。
這辰字十二號的文章雖好,但真能好到壓下其他各房那聽起來石破天驚的佳作嗎?
最終的決定權(quán)在主考官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