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靈山眼睛猛地一亮,瞬間明白了林驚羽的意圖。這是陽謀。先禮后兵,將道義的制高點牢牢抓在手中。
雖然他有點不明白,這有什么用。
畢竟修仙界還是靠拳頭說話。
但還是選擇聽從。
“好!我聽你的!”
林靈山重重點頭,強行壓下立刻殺上鐘家的沖動,轉(zhuǎn)身厲聲喝道:
“林靈狂!林大山!林小虎!你們?nèi)穗S我去鐘家,其他人,嚴守村寨,開啟大陣警戒!”
“是!家主!”被點名的幾人轟然應(yīng)諾,眼中燃燒著戰(zhàn)意與怒火。
一只林家之人組成的隊伍,帶著滿腔的怒火與憋屈,卻硬生生壓制成一副“上門理論”的姿態(tài),朝著鐘家所在的方向疾行而去。
林驚羽站在原地,目送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眼神幽深。
他揮手讓眾人散去,親自將林靈溪安置到祠堂偏殿的靜室中,繼續(xù)以靈力和丹藥為其療傷。
然而,他知道以鐘鵬那紈绔跋扈的性子,以及劉成才在背后的攛掇。
鐘家又怎么會賠禮服軟呢?
不過,不重要!
你不服軟,就打得你服軟!
夕陽漸漸西斜,將天邊的云彩染成一片凄艷的血色,如同預(yù)示著不祥。
祠堂廣場上,許多族人并未離去,而是成群地聚集著,焦灼地等待著消息。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的寂靜,只有偶爾響起的低語和嘆息。
林驚羽靜立于祠堂檐下,身影被拉得很長,面色平靜,
突然,村口守護大陣的光幕再次劇烈波動起來。
緊接著,一陣壓抑著憤怒的沉重腳步聲和粗重的喘息聲傳來。
所有人瞬間抬頭望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只見林靈狂一行人回來了,然而,去時雖憤怒卻整齊的隊伍,此刻卻顯得狼狽不堪。
幾乎人人帶傷,雖然只是皮肉輕傷,但衣袍破損,沾滿塵土,臉上帶著屈辱的憤懣和未能發(fā)泄的憋屈。
林靈狂臉上有一道清晰的瘀青,嘴角破裂,殘留著血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