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醉這才意識到,自己沒話找話,找了個不合時宜的話題。
“哪里哪里,我就是隨口一說,就當說個笑話,打破沉悶的空氣,我沒有抱怨的意思。如果我要抱怨的話,我就不進去了?!标愖碚f道。
“當然,我知道,我知道。”戚寶連連說道。
這時,前方山谷口的位置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震天動地。
黑袍人頭目剛剛跑到那個土遁洞口前,與那幾個黑袍人站在一起。
倪威追到近前,正準備對他們出手,便聽到那聲巨響。
黑袍人、倪威、陳醉、戚寶都驚恐地看向山谷口的方向。
只見那個地方煙塵四起,飛沙走石。
一條人影從煙塵中飛出,如燕子穿林,輕盈而又迅疾。
但一瞬間以后,他身體一個趔趄,就栽倒在地。
緊接著他又跌跌撞撞地站起來,搖搖晃晃地往前走著。
看似艱難,實則迅速,一轉眼他就來到幾人面前。
他蓬頭垢面,衣衫襤褸,身上各處還掛了彩,血流如注。
臉上血肉模糊,看不清面容,但陳醉還是一眼就認出,他就是郝大勝。
陳醉心里咯噔一下,曾幾何時,這家伙的震懾力已經悄無聲息駐扎在自己心間了。
那種震懾力,或許是與生俱來的,也或許是來自于他的無上修為,揮之不去。
這時候,郝大勝經歷了一場惡戰(zhàn),似乎已經是強弩之末,但那種揮之不去的震懾力,依然如影隨形。
陳醉心里一陣惱火。
不過惱火之后又是一陣犯怵。
剛才陳醉親眼見證了山谷里面的人山人海,后來那些人必是進行了一場亂戰(zhàn)。
一場成千上萬人的亂戰(zhàn)以后,郝大勝脫穎而出,殺出重圍,可想而知,其實力非同小可。
這邊的幾個黑袍人站在那里怔了半天,看了看郝大勝,又看了看他身后山谷的方向,眼里有迫切、希冀、不甘和難以置信。
難道說觀仙臺就這么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