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兒,且不說你才多大,西北戰(zhàn)事吃緊,你過去干什么,謝猙他能保護你嗎?”
慕容珺卻反握住烏止的手,眼神灼灼,帶著一種超越年齡的沉穩(wěn):“母妃,睿王叔貶為庶人之后,西北再也沒有熟悉地形和敵情的將領(lǐng),父皇為此事煩憂,是謝猙站出來愿意領(lǐng)兵出征,可他不熟悉西北的地形……”
“她不熟悉,你熟悉嗎?”烏止打斷慕容珺的話。
“母妃,兒臣熟悉?!蹦饺莠B十分認真,越是認真,就越是像慕容奕,“父皇經(jīng)常對著西北的堪輿圖和我說他還在軍中的事情,母妃知道我聰明,所以無論是熟悉地形和敵情,還是治軍謀略,兒臣完全可以出征?!?/p>
烏止沉默地看著慕容珺。
只覺得此時的慕容珺有些陌生。
那不是自己的女兒,而是這個時代中培養(yǎng)出來的皇室公主,有膽識有謀略。
“后宮不得干政,若是你能說服你父皇,我沒有理由反對。
可是珺兒,就算你父皇同意,那朝臣呢,你一個九歲的孩子,還是公主,如何服眾?”
“兒臣自有辦法讓父皇同意,也讓朝臣閉嘴。”慕容珺語氣平淡,卻帶著一股強大的自信,“母妃,您信我?!?/p>
烏止看向身側(cè)的慕容老八,他正事不關(guān)己,捧著他那杯蜜水喝得津津有味。
晚間,慕容奕回了坤華殿。
他以為慕容珺和兩個小的不在,進了門才發(fā)現(xiàn)一大三小都在。
氣氛是前所未有的沉默。
慕容珺見到慕容奕回來,起身時看了烏止一眼,卻見烏止別過臉去。
慕容珺垂下眼眸:“父皇,兒臣有要事稟報?!?/p>
慕容奕不知所以:“有什么事情和父皇說就是了,怎么還如此嚴肅?又惹你母妃生氣了?”
慕容珺將上午和烏止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而慕容奕的態(tài)度和烏止一樣,斬釘截鐵的反對。
任由慕容珺如何勸說,甚至把自己的預案都說了出來,慕容奕就是無動于衷。
眼看著天色晚了,烏止起身打斷了父女倆的爭吵。
慕容珺只能心有不甘地回鸞極殿。
晚間,慕容奕和烏止躺在一塊。
慕容奕忿忿道:“好你個烏止,明知道朕不會讓珺兒去西北,就讓朕來做這個壞人是不是!”
烏止無辜:“你是她父皇,這事情又涉及前朝,自然你來說合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