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花太過邪性,又生長在南疆荒蠻之地,極難獲得,故而傳到中原的也都是南疆來的那些行商才有?!?/p>
“張統(tǒng)領(lǐng)已經(jīng)將那些行商排查了一遍,發(fā)現(xiàn)其中一個行商于九個月之前曾經(jīng)去過西城的一座宅子。”
“后來張統(tǒng)領(lǐng)查了宅子,竟是咱們西四所雙喜公公在宮外置辦的私宅,這事兒也是偶然才查到的?!?/p>
榕寧點了點頭,拿起了一邊蘭蕊送過來的茶,輕輕抿了一口,眉眼間掠過一抹冷冽:“本宮終于明白什么叫恬不知恥,什么叫膽大妄為!”
榕寧緩緩起身展了展腰肢,披了斗篷朝殿外走去。
綠蕊和蘭蕊心照不宣的跟了上去。
每過一段時間,榕寧都會踏著夜色去東四所找鄭如兒說說話。
正因為榕寧經(jīng)常去,那東四所的奴才們才不敢對鄭如兒肆意妄為。
如今雖然鄭如兒幾乎是被圈禁在東四所,毫無自由,日子反倒是過得自在一些。
鄭如兒每日里抄寫經(jīng)書,繡繡帕子,或者讀一讀話本子。
吃的用的都是榕寧送過去的最好的,反倒是日子好過了很多。
榕寧這一次去是要告訴鄭如兒她表妹的事情。
她剛乘坐步輦到了東四所,不想東四所門口居然停著一隊儀仗。
榕寧定睛看去,那儀仗上繡著明皇真龍的紋路,還有十幾個皇家侍衛(wèi)。
一邊的綠蕊忙道:“回娘娘的話,這難不成是皇上的儀仗嗎?”
榕寧眉頭狠狠皺了起來,這深更半夜的皇上帶著人來東四所做什么?
綠蕊也是驚了一跳忙道:“主子,皇上不會是要對純嬪娘娘不利吧?”
榕寧眉頭狠狠皺了起來,突然想到了什么,唇角滲出一抹嘲諷和苦澀緩緩道:“我們回去吧?!?/p>
綠蕊不禁提醒道:“娘娘,若是皇上對純主子不利……”
榕寧輕笑了一聲:“皇上早在一年多前就中了如兒姐姐的毒,此番指不定誰給誰難看?!?/p>
榕寧帶著人轉(zhuǎn)身避開了蕭澤的儀仗。
此時蕭澤卻站在了純嬪所在屋子外面,東四所那些服侍的人跪了一地,玉嬤嬤也跪在了地上。
她抬眸小心翼翼看著面前身姿筆挺的帝王,不曉得這皇上到底是幾個意思。
鄭如兒此時還沒有睡,坐在臨窗前的桌子邊抄經(jīng)。
她這些日子確實過得很安逸,吃穿用度樣樣都不缺,不久前榕寧差人送了幾幅古畫給她,她如今準(zhǔn)備臨摹下來打發(f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