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澤被鄭如兒纏得心煩,斥責道:“來人!將純嬪綁起來送回宮中去?!?/p>
鄭如兒頓時急了,忙看向蕭澤道:“此等子虛烏有之事,皇上怎可如此大動干戈?”
“當年沈?qū)④姙榇簖R立下赫赫戰(zhàn)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p>
“如今西戎邊境,平安無事。卻借著這個借口要收拾人家立有軍功的將軍。如此便是寒了天下人的心。”
“皇上一定要冷靜,切莫因小失大?!?/p>
蕭澤倒是被她說動了心思,暗自磨了磨后槽牙。
正因為沈凌風的戰(zhàn)功實在是太大,影響太深遠,所以他到現(xiàn)在都沒有辦法處置沈凌風。
還有北狄那邊的拓拔韜,剛剛繼位,也是大齊的一大心腹之患。
如今整個大齊朝堂除了沈家軍以外,還真沒有幾個能打仗的。
他此時被說中心思,頗有些惱羞成怒,命人將鄭如兒的嘴巴堵上拖出了皇莊,直接丟回到了宮中。
鄭如兒當真是覺得荒唐,這些人是不是瘋了?
當初若是沈凌風真的和她的表妹錢玥有半分私情,何至于如今進了宮做宮妃,錢玥早就做了將軍府的少夫人。
正因為二人并無任何私情,錢玥才傷心進宮,怎么如今又從私情上頭做文章,這些人當真是惡心,無所不用其極。
可是她如今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剛掙扎了幾下,竟是被繩子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就這樣華麗麗地被綁了出去。
榕寧的手緊緊扣著地磚的縫隙,這個時候她不能像如兒姐姐一樣沖動,越?jīng)_動這事情越辦不成。
她得冷靜,只有冷靜才能找出幕后的那只黑手。
能設(shè)下今天這樣的彌天大局,將這么多的勢力攪進去,攪成一團亂麻,這個人當真是手段不簡單。
榕寧眼觀鼻鼻觀心,垂眸看著地上的青石地板。
一邊的錢玥早已經(jīng)萬念俱灰,臉色煞白。
她死死盯著珍珠,沒想到她看中的人竟是這般捅刀子,而且還是拿沈凌風說事。
沈凌風是她心中永遠都不能碰觸的底線,若是因為她的事情將沈凌風也牽扯進來,她斷不會原諒自己。
錢玥跪行到了蕭澤面前,抬頭定定看著他道:“皇上,臣妾雖然進宮也沒有多少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