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蘇婧嫁入永昌侯府,軟硬兼施要走了陸未吟,他的神仙日子就這么到頭了。
將軍府接二連三的出事,走不完的背運倒不完的霉,加上落下頭疾,陸奎恍然意識到已經(jīng)許久不曾好好打量過枕邊人了。
此時一看,恍然間像是回到了剛與虞氏生情的時候。
瞧瞧這眼睛,柔得像一汪春水,唇上一點朱色襯得姿容明艷,發(fā)間步搖添采,連略暗的絳紫冬裙穿在身上,都只添沉靜華貴,絲毫不顯老氣。
陸奎喉結(jié)滾動,扯過虞氏的手將人拉到腿上坐著,“夫人瞧著,愈發(fā)明艷動人了?!?/p>
粗糲大掌在腰間來回,他將臉埋進噴香的頸間親吻摩挲,發(fā)出動情的喘息,絲毫沒有注意到虞氏臉上如臨大敵的神情。
虞氏努力不讓身體繃得太緊,緊著嗓子應付,“哪有,將軍慣會哄人家……呀!”
話音未落,人已經(jīng)被陸奎打橫抱起來,闊步朝里屋走去。
“這半年諸事不順,冷落了夫人,是為夫的不是,今日為夫一定好好補償夫人?!?/p>
房門在身后關上,虞氏腹部繃緊,雙手按在他肩前,明面上作攀附狀,實際掌心施的卻是抗拒力道,“將、將軍,大白天的,這樣不好……”
“在自己家里,有什么不好?”
陸奎帶著幾分強勢將人按在床上,急不可耐的上下其手。
戰(zhàn)場下來,他身子落了傷,床笫間時常力不從心,難得來了興致,必然得抓住機會,好好快活一把。
錦緞床帳簌簌抖動起來,雕花床架來回晃動,不多時,帳內(nèi)溢出半句哽咽般的喘息,又立刻被揉碎在窸窣摩擦的綢緞深處。
屋內(nèi)軟帳春深,屋外冬寒依舊。
云層像是凍住的煙,紋絲不動地凝在天際,陽光蒼白,沒什么溫度。
院子里落了幾只麻雀,還沒翻到多少吃食,屋里已經(jīng)安靜下來。
虞氏嗓音微啞,嬌嗔著喚了聲“將軍”,余音婉轉(zhuǎn),幾乎能酥到人骨子里。
要了水清洗完畢,陸奎心滿意足的睡去,虞氏收拾妥當從屋里出來,關上門,走向候在外頭的丫鬟芳芳。
“夫人,沒事吧?”芳芳面露擔憂,甚至還藏著幾分恐懼。
虞氏看了眼內(nèi)室門,到了院子里才壓低聲音道:“放心吧,他不行?!?/p>
掌心輕輕扶上小腹,虞氏長舒口氣,不知想到什么,又笑著改口,“不對,是剛剛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