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吧?!睆埨蠈④婞c(diǎn)了點(diǎn)頭,“你也去休息會,我瞇一會,等辭書回來了再叫我?!?/p>
醫(yī)院外。
汽車緩緩啟動。
張辭書坐在后座,看向窗外的皚皚白雪,長睫垂下,遮住眼底的情緒。
去哪里,做什么,對他來說都一樣,不過是完成任務(wù)而已。
就連繼承張家,也只是爺爺交付的任務(wù)之一。
軍部大院。
廉驍早早起床,把壓箱底的好東西都翻了出來,滿滿當(dāng)當(dāng)裝了一大包,都是準(zhǔn)備送給許星禾的年禮。
既然看清楚自己的心意,那他自然要做到最好。
他站在鏡子前,精心收拾了一番。
特意換上白襯衫,外面套上一件從滬市買來的黑色棉夾克,又用頭油把頭發(fā)梳了梳,露出光潔的額頭。
看著鏡子里精神利落的自己,廉驍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錯,比江凜川那家伙順眼多了?!?/p>
說完,他拎著年禮,大步出門,朝許星禾的小院走去。
剛走沒幾步,就見側(cè)面走來一行人。
前面是軍部的士兵引路,后面跟著兩個陌生男人。
不對,其中一個男人的臉,莫名有些眼熟。
那人皮膚白皙,身高和自己不相上下,但是更加修長,有點(diǎn)單薄。抬眼朝這邊看過來時,臉上沒什么表情,卻透著股清冷的貴氣。
這張臉,好像比自己還俊幾分?
他微微皺眉,沒再多看。
估計(jì)是來給王政委,或者其他領(lǐng)導(dǎo)送年禮的,不然也不會讓軍部士兵專門引路。
可走著走著,廉驍漸漸覺得不對勁。
這人怎么一直跟自己同路?
王政委的住處也不在這邊!
廉驍干脆停下腳步,攔住引路的士兵,“喂,他們是誰?要去哪個家屬院?”
士兵干笑兩聲,他可不敢惹這位廉同志,“廉同志,這位是張辭書張同志,是來給許星禾許同志送年禮的。”
“許同志?許星禾?”廉驍眼睛一瞇。
“對,就是許同志?!笔勘c(diǎn)點(diǎn)頭,“廉同志,您也是去給許同志送年禮的吧?”
廉驍沒回答,目光直直落在張辭書身上,“我想起來了,是你!火車上那個張家的小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