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這個兇手的錯!
村長也知道事情重大,連忙披上棉襖,抓起手電筒,“走!現(xiàn)在村里人肯定都被槍聲驚醒了,正好去查,絕不能讓兇手藏在村里!”
許明禮扶著墻,幾乎是憑著最后一絲力氣敲響了門。
小臂的劇痛,像針一樣扎進骨頭里,每喘一口氣都會牽扯到傷口。
門很快打開,他趕緊進去,“快關門!”
話音剛落,許明禮再也撐不住,順著門板滑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他低頭看向手臂,幸好衣服夠厚,血跡只浸透了棉襖,沒滴到地上留下痕跡。
路上他一直用左手死死捂著,就怕暴露行蹤。
馮秋實見他受傷了,嚇得六神無主,“這……這怎么了?你怎么受傷了?”
難道是剛才的聲音?
那是……槍聲?
“你中槍了?我……我不會處理槍傷?。 ?/p>
“閉嘴!”許明禮咬著牙低吼,疼得額角青筋直跳,“現(xiàn)在不是慌的時候,快扶我起來,去地窖躲著。軍部的人知道我受傷了,肯定會挨家查!還有,把那個替身叫起來,讓他進大屋住,就裝成我!窗戶打開條縫,把血腥味散出去,記住,只能開一會,不然太冷,容易讓人看出破綻!”
馮秋實被他的吼聲鎮(zhèn)住,連忙抹掉眼淚,伸手去扶他,“好好好,我這就去!”
她的手一直在抖,扶著許明禮往地窖走時,腳步都磕磕絆絆的。
把許明禮扶進地窖后,她蓋好地窖門,又跌跌撞撞跑到小屋,將睡醒的替身叫醒,拽著人往外走,“快起來,跟我進大屋住,從現(xiàn)在起,你就是沈岸,有人問就說一直在家睡覺,是聽見了一聲巨響才醒的,知道了嗎?”
男人點點頭,跟著她進了大屋。
馮秋實又趕緊跑到窗邊,推開一條巴掌寬的縫。
冷風灌進來,吹散了屋里淡淡的血腥味。
只過了片刻,又趕緊把窗戶關上。
做完這一切,她才敢湊到窗邊,撩起窗簾一角往外看。
只見村子里家家戶戶的燈都亮了。
手電筒的光柱在夜色里晃來晃去。
腳步聲,說話聲隱約傳來,像一張網(wǎng)似的,正慢慢往這邊收攏。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手緊緊攥著窗簾,指節(jié)泛白。
千萬……千萬不要出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