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小動(dòng)作帶著罕見的嬌憨,祁無咎心頭一蕩,那點(diǎn)不快立刻煙消云散。
他順勢將她往懷里帶了帶,下巴輕輕抵在她未受傷的右肩窩,嗅著她發(fā)間清淺的氣息,低聲道:“阿虞,我見不得任何人欺你、辱你、疑你。恨不能將你藏起來,只給我一人看?!?/p>
他的懷抱溫暖而堅(jiān)實(shí),帶著令人安心的力量。
鶴虞沒有掙脫,反而放松地靠在他懷里。歷經(jīng)生死,看透虛妄,此刻這片刻的溫情顯得尤為珍貴。她低聲回應(yīng):“我如今已非昔日的鶴虞,無需你時(shí)時(shí)護(hù)著。我能保護(hù)好自己?!?/p>
“我知道?!逼顭o咎的手臂收緊了些,“可我總想護(hù)著你。這是我的本能,改不了。”
兩人靜靜相擁,屋內(nèi)燭火搖曳,將他們的影子投在墻上,交織在一起。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藥香和彼此的氣息,溫情脈脈,暗流涌動(dòng)。
祁無咎低下頭,尋到她的唇,先是輕輕觸碰,如同試探,感受到她的默許后,便逐漸加深了這個(gè)吻。
他的吻帶著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卻又夾雜著小心翼翼的珍視。
鶴虞起初還有些生澀,慢慢便也回應(yīng)起來。
分離的歲月,身份的隔閡,此刻似乎都融化在這纏綿的親吻里。情動(dòng)之處,祁無咎的手情不自禁地?fù)嵘纤谋臣?,微微用力,將她更緊地貼向自己。
鶴虞被他吻得有些氣息不穩(wěn),下意識(shí)地抬手想攀住他的肩膀,卻忘了左肩的傷。指尖剛一用力,牽扯到傷口,一陣尖銳的刺痛傳來,她忍不住“嘶”地一聲痛呼,身子一僵。
祁無咎立刻如觸電般松開她,臉上情欲未退,卻已滿是驚慌和自責(zé):“碰到傷口了?是我不好!”他連忙查看她肩頭,見紗布上并未滲出新的血跡,才稍稍安心,但眉頭依舊緊鎖,眼神懊惱。
疼痛讓兩人都從方才旖旎的氛圍中清醒過來。鶴虞臉頰微紅,輕輕推開他一些,整理了一下微亂的衣襟:“沒事,不怪你?!?/p>
祁無咎卻不肯離遠(yuǎn),依舊緊挨著她坐下,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帶著幾分委屈和執(zhí)拗:“阿虞,我們這樣……算什么?”
鶴虞心知肚明他想問什么,卻故意別開眼,裝作不解:“什么算什么?”
“名分?!逼顭o咎毫不含糊,直接挑明,“我祁無咎,在你鶴虞這里,究竟算什么?當(dāng)初在三十六重獄,你我便已有了靈印在身……如今重逢,你還要我等到幾時(shí)?”他握住她的手,力道有些重,仿佛怕她跑掉,“我不想再這樣不明不白。我要堂堂正正站在你身邊,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
他這話說得直白又霸道,帶著妖王固有的強(qiáng)勢,但細(xì)聽之下,卻藏著不易察覺的忐忑。
鶴虞心中其實(shí)早已有他,只是她性子使然,加上前世今生的種種糾葛,讓她無法輕易將承諾說出口。
她瞥了他一眼,見他一副緊張又期待的模樣,心下覺得有趣,生出幾分逗弄之心。
她抽了抽手,沒抽動(dòng),便由他握著,故作沉吟道:“名分啊……這可不是張口就要的。得看表現(xiàn)?!?/p>
祁無咎眼睛一亮,立刻追問:“如何表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