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住的酒店離辦公區(qū)步行十分鐘,沿途經(jīng)過一片菜地。
有天下雨,辛嘉豪看見一個同事穿著西裝踩在泥水里,手里還舉著手機跟業(yè)務部門溝通,差點笑出聲。
這畫面像極了某個荒誕的職場喜劇場景。
但現(xiàn)實往往就是這樣,比小說更荒誕。
在武漢的日子里,團隊每天的日程被拆成以小時為單位。
早上八點開站會,中午十二點對版本,下午四點跟業(yè)務部門開協(xié)調(diào)會。
晚上九點開始新一輪測試,直到凌晨兩三點才能拖著疲憊的身軀回酒店。
有次辛嘉豪實在撐不住,在會議室的長沙發(fā)上睡著了,夢里還在跟代碼較勁,直到被同事的笑聲吵醒,才知道自己竟然被拍了流口水的丑照。
祁燁玲最近和辛嘉豪一樣,每周都會在武漢待五天,然后周末再飛回鵬城。
每次來都帶著不同的小禮物:第一次是潤喉糖,第二次是眼罩,第三次是寫著
“代碼必過”
的卡通貼紙。
她把辦公位搬到了應付模塊團隊中間,有人路過時會偷偷往她桌上放零食。
有湖北的麻糖,也有馬來西亞同事寄來的巧克力。
“大家停一下?!?/p>
有天晚上十點,祁燁玲突然站起來,“今天不加班了,我請大家去吃小龍蝦?!?/p>
眾人一臉懵逼得抬頭看著她,都以為聽錯了。
自項目啟動以來,還沒人敢在晚上十點前離開辦公室。
李峰不在的時候她最大,祁燁玲如果說要一起吃小龍蝦并下個“早”班,那包沒問題的。
那晚他們?nèi)チ斯夤炔叫薪值囊患依系?,祁燁玲點了十斤油燜大蝦,又給每個人叫了啤酒。
實習生小李喝了兩口啤酒忽然感性的起來,聊著聊著就紅了眼睛:“其實我挺怕拖后腿的……”
話沒說完,就被旁邊的老開發(fā)拍了拍肩膀:“怕什么,哪個程序員敢拍胸脯說自己沒寫過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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