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恩儀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將她整個人抱住。
“陸恩儀……”
他的聲音嘶啞得厲害,帶著壓抑不住的顫抖。
商執(zhí)聿將臉深深地埋在她的頸窩里,貪婪地呼吸著她身上熟悉的氣息。
“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莫名的控訴。
陸恩儀被他撞得一個趔趄,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感受到了他身體無法抑制的顫抖。
但這個懷抱,對她來說已經太過陌生。
“陸恩儀……他們都說我失憶了?!?/p>
“你快告訴他們,我沒有?!?/p>
眼前的這個男人分明是商執(zhí)聿。
又好像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他。
她認識的商執(zhí)聿,強大冷漠,永遠掌控一切,像一座巍峨而冰冷的雪山,你只能仰望,卻永遠無法靠近。
可現(xiàn)在,抱著她的這個男人,卻像惶恐不安的幼獸。
陸恩儀從沒見過這樣的商執(zhí)聿。
迷茫不安,甚至有些傻氣,讓她產生了一種極其荒謬的錯位感。
充滿了不真實。
理智瞬間回籠,陸恩儀幾乎是出于本能用力將他推開。
商執(zhí)聿低頭看了看自己空蕩蕩的懷抱,眸里帶著受傷,仿佛不敢相信她會這樣對他。
“陸恩儀,你……”
“商執(zhí)聿,你到底怎么了?”陸恩儀打斷了他的話。
她強迫自己忽略心底不合時宜的酸澀。
告誡自己她必須保持清醒,不能再被這個男人的任何表象所迷惑。
商執(zhí)聿看著她冰冷的眼神,似乎有些被嚇到了。
他下意識地搖了搖頭,眼神更加茫然無措,“我不知道……”
他努力地回憶著,眉頭緊緊地鎖在一起,蒼白的臉上滿是困惑。
“我就是睡了一覺……醒來以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在這里了?!彼噶酥钢車黄墙宓牟》?,又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病號服,“這里是醫(yī)院,我為什么會在醫(yī)院?”
他像是在問她,又像是在問自己。